曾經的大殿下可是親口說過,隻有死人的嘴巴最嚴!
李龍基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疑慮,冷冷說道:“先讓他們身敗名裂,再讓父皇動手調查,最後咱們再讓他們永遠閉嘴。”
因為……
王有財好歹也是一個朝廷命官!
黑影恍然大悟:“屬下明白了,屬下馬上就去做!”
話音一落。
他身體便是一晃而去。
而李龍基則是王者李玄戈幾人離開的方向,眼裡迸發出了一抹殺機。
“李玄戈,咱們的遊戲……剛剛開始!”
“你娘都未能逃過一劫,你能嗎???”
……
馬車碾過青石板,軲轆聲混著椒鹽脆骨的嘎嘣響。
李玄戈斜倚在軟墊上,隨之望著同乘的虞光年,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意:“老爺子,您這嫁孫女的手段……是比買一送一還豪橫啊?”
有一說一。
先前在大殿上的那一番操作,不得不說連李玄戈都被震驚到了。
畢竟。
直接將自己的雙胞胎孫女推給一個曾經背負著“迷奸罪”的皇子身上……
簡直太逆天了!
虞光年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殿下說笑了,老臣不過是替孫女謀一個前程罷了!”
“前程?”
李玄戈順勢翻身坐直,蟒袍襟口大敞,“本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您這是把雙胞胎往火坑裡推啊?”
車簾忽被夜風掀起,月光漏進來映得虞光年滿頭銀絲如雪:“火坑?殿下可知漠北狼騎為何怕火?”
“怕燒了毛?”
“因為火能照妖!”
虞光年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頭,雙眼爆發出一抹精光,“老臣活了七十載,見過豺狼裝羊,見過狐狸扮佛,倒是頭回見著王八殼裡藏真龍!”
李玄戈看起來很渾蛋,做事又不著調。
實際上呢?
有條不紊!
所有人都被玩弄在鼓掌間……
一般的皇子能做到嗎?
答案顯而易見!
李玄戈眉梢一挑,頓時來了興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快壓不住了:“您這是誇本王……忍辱負重?”
虞光年沉默了兩息,才語出驚人。
“是誇殿下裝孫子裝得渾然天成。”
千戶:“……”
公孫明月:“……”
李玄戈的臉都黑了:“虞老頭,你這算誇人?”
“不是誇人,但適合殿下。”虞光年深吸了一口氣,隨之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另外根據老臣對大殿下的了解,他將會調查誰出賣他一事,很快就會調查到王家頭上,到時候……必然會被滅口。”
“不慌。”
李玄戈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咱們反而可以在王有財父子的身上做一做文章,在挫一挫大哥的銳氣!”
外麵趕車的千戶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殿下,王家父子那慫樣能挫出啥銳氣?搓腳泥還差不多!”
“你懂個錘子?”
李玄戈將一塊王八脆丟了出去,命中了千戶的腦袋。
緊接著。
他望向了虞光年,問道:“老爺子,您可知這世上最鋒利的刀是什麼?”
虞光年瞥了一眼公孫明月腰間的驚鴻劍:“自然是驚鴻遊龍雙劍。”
“不不不!”
李玄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蠢貨的舌頭!”
千戶懵了:“殿下,王多魚那廝的舌頭都能犁得了,也算刀?”
“豈止是刀?”
李玄戈咧嘴一笑,“本王要讓他的舌頭變成剔骨刀——專剃大哥的虎皮!”
眾人:“???”
所以……
這是想乾嘛?
然而。
李玄戈根本沒說出答案,反而是吩咐起千戶:“等回府後,你觀察一下王家的動向,以及我大哥的人行動軌跡,本王準備親自推波助瀾一下。”
由於王有財的事情曝光了,所以那老家夥這幾日連大門都不敢出一步,李玄戈也沒拿對方怎麼樣。
以至於。
給李龍基接風洗塵的宴會,對方都是告病沒去。
敢去?
那老家夥生怕李玄戈將自己暴露秘密的事情告訴李龍基,所以正在家裡瑟瑟發抖呢!
當然。
越是這樣狀態,越能玩出新花樣出來。
“殿下,您是想……”
虞光年一臉錯愕,剛要開口詢問,結果被李玄戈打斷了:“老爺子彆著急,等本王布局一下,你看好戲就成。”
虞光年:“……”
……
翌日,天光未亮。
六部衙門的茅房,以及帝都大街小巷都紛紛炸了鍋!
因為……
一晚上的時間,一首首淫詩被貼滿牆頭,茅坑!
“快看!那不是王多魚公子的《詠菊詩》?咋被人給貼出來了?”
“還有那一首《禿驢賦》,咋看著像是在罵三皇子?”
“嗨!我剛剛在怡紅院的胡同裡看見了一首《玄鐵重靴行》,似乎就是在罵二皇子,而且落筆人就是王多魚!”
……
這一刻。
無數人沸騰了!
王多魚那些在花魁大腿上寫過的淫詩,不僅被抄錄上千份,用漿糊糊滿了各衙門的茅廁門板,還有一篇又一篇新的淫詩橫空出世!
比如。
有一首詩中用“江南瘦馬”暗諷李懷安的白袍軍像妓院打手。
用“玄鐵蛤蟆”嘲諷李元霸的狼頭刺青像是癩蛤蟆。
但最絕的是寫李玄戈的……
“一摸摸到梗王腰,蟒袍底下藏辣椒!”
“夜夜勾欄當畫筆,驚鴻遊龍雙出鞘!”
沒錯!
幾乎所有的皇子,都被寫入淫詩中,一頓嘲諷一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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