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的幕僚鄭躍炮捧著密信撞進了門檻:“殿下不好了,東市說書攤新編了一個段子,說六殿下拿白袍軍的軍餉給倭國公主買肚兜……”
“砰!”
李龍基臉色一寒,眼底血絲猙獰如蛛網:“老六的那破事無論真假,應該也潑不到本王的身上吧?彆真將本王當收破爛的!”
鄭躍炮尷尬一笑,隨之又遞上了第二封密報。
“您先彆急,還有更蹊蹺的事情。”
“說!”
鄭躍炮臉色一變,急忙展開卷軸,密密麻麻的謠言竟如棋盤落子……
二皇子強搶民女充作狼騎營軍妓!
三皇子與尼姑私生子在江南開賭坊!
八皇子天天跑工部玩火藥兒,炸穿了工部好幾個工坊!
嗯……
就連沒有在京都的其他皇子,都躺著中槍,唯獨……
他李大殿下清清白白,連西域剿匪屠城的舊賬都沒人翻出來!
“好一招禍水東引!”
李龍基怒極反笑,一巴掌震碎了桌案,“把屎盆子扣滿全京城,獨留本王這朵白蓮花???”
草!
這不就明擺著寫上“我是陰謀”?
乾你娘!
到底是誰要搞自己???
李龍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細節讓自己忽略了。
隻是。
正當他剛要理清楚問題時……
突然!
“轟!!!”
王府大門轟然炸開。
“李龍基!”
“你給老子滾出來!!!”
李元霸的怒吼,裹著鐵腥氣撞碎影壁。
下一秒。
玄鐵鏈錘劈裂了漢白玉階,碎石迸濺如雨……
怒!
怒不可遏!
這一刻的李元霸,殺人的心都有了!
憑什麼他們被挖出了一條條罪證,憑什麼就李龍基是一朵白蓮花?
狗屁!
這狗崽子殺人如麻,比他還凶殘呢!
然而。
這一刻的李龍基,後槽牙咬得咯咯直響,甩著重劍悍然迎了上去。
“老二,你發什麼癲?!”
“發你祖宗的連環屁!!!”
李元霸的鏈錘絞住了重劍,脖子上的狼頭刺青猙獰畢露,“滿京城都在傳老子的玄鐵軍拿狼牙箭剔腳毛,你敢說不是你這條西域鬣狗攛掇的?!”
劍刃與鏈錘擦出刺目火花。
李龍基獠牙般的冷笑混著鐵器錚鳴:“二弟剔腳毛的功夫確實了得,上回在漠北給狼王修蹄子,修得它連夜投了突厥……”
“老子修你親娘!”
囧事被挖,更讓李元霸憤怒。
他的鏈錘猛然變招,錘頭宛如毒蛇一般,竄向了對方的下三路,“敢往玄鐵軍潑臟水,老子今日就給你這驢貨當太監!”
李龍基的胯下一涼,重劍急轉護襠。
“老二你他娘屬鬣狗的?”
“見人就掏襠!?”
“老子掏的就是你這西域騷狐狸!”李元霸怒不可遏,鏈錘呼啦啦狂甩。
下一秒。
李龍基的重劍與李元霸的鏈錘撞出了一片刺目的火星,劍氣與錘風撕碎了半座庭院。
“當年漠北狼王逃竄,你追了三天三夜連根狼毛都沒逮著!”
李龍基劍鋒斜挑,削飛李元霸半截護肩,“最後還不是跪著求本王借赤羽鷹?”
“放你娘的響屁!”
李元霸鏈錘纏住劍身,古銅色的臉一下子漲成醬茄子,“老子那是給狼崽子留個全屍,哪像你屠城三日連耗子洞都灌鉛封死!”
重劍猛然震開鐵鏈。
李龍基的狼裘翻卷如血浪:“屠城?父皇曾經教導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你不懂???”
話音一頓。
他的劍鋒戳向了李元霸的胯下,“反而本王聽說你上月強擄的民女,褲腰帶係的是漠北狼王女兒的狼女雕刻?”
“入你祖宗的!”
李元霸虎目充血,鏈錘掄出殘影,“給老子閉嘴,馬上就替伽藍寺的禿驢超度你!”
李龍基被錘影逼退之後,惱羞成怒了。
“李元霸!你今日若再繼續鬨下去,明日本王就讓赤羽營踏平你的狼騎大營!”
“踏啊!”
李元霸繼續衝了上來,“你明日若不帶人去踏平,老子都看不起你!!!”
正當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鄭躍炮都看不下去大喊著“你們不要再打啦”的話時……
突然!
管家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殿、殿下!不好了!伽藍寺的武僧把咱家的糧倉給圍了,說三皇子要討香油錢!”
“什麼?!”
李龍基劍鋒一顫,李元霸趁機一錘砸裂他的肩甲:“哈!禿驢都來打秋風,大哥這西域戰神混得夠慘啊?”
“阿彌陀佛!”
遠處隨之飄來沙啞佛號。
十八名武僧抬著蓮花轎踏碎了門楣。
轎中伸出一隻纏著佛珠的嫩手,而手上卻捏著一張《伽藍豔情錄》:“大哥,你謗我伽藍清譽,此債需用赤羽營三年糧餉來還!”
李龍基看著話本裡“三皇子與十八尼姑”的插圖,氣極反笑:“好一個六根清淨!老三你這假和尚湊什麼熱鬨?今兒東市可都在傳你與淨塵師太的私生子……在京內開賭坊?”
“哢嚓——”
轎子中驟然傳出一陣崩裂聲,一顆顆佛珠散亂而出。
李修緣從轎中走了出來。
然後。
僧袍鼓蕩。
袖裡隨之滑出了一柄降魔杵。
“阿彌陀佛!”
“大哥,看來就是你在背後搞鬼,今日……”
“貧僧就渡你去西天見一見佛祖!!!”
話語一落。
他踏碎了轎子,揮舞著降魔杵橫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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