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慎言。”
李龍基腳步一頓,怒喝打斷,“汙蔑兄長……可是要挨板子的!”
“板子?”
伽藍寺的袈裟無風自動,李修緣冷冷一笑,“貧僧倒覺得該請父皇賜一根狼牙棒,治一下某些人嘴裡長痔瘡的毛病!”
“老三你……”
“夠了!!!”
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開來。
緊接著。
李焱一步步地踏入金鑾殿,坐上了龍椅,“你們一個個的,是當朕這金鑾殿是西市鬥雞場???”
滿殿一下子死寂了幾息。
下一秒。
李玄戈低聲嘀咕:“鬥雞哪有兄弟撕頭發精彩?父皇您該收門票……”
“老八!”
李焱橫了他一眼,“再敢亂叭叭,朕就把你塞進龜殼裡做擺件!”
“兒臣知罪。”
李玄戈聞言,當場滑跪認錯……
李焱的額角隨之一片青筋亂跳,冷冷問道:“說吧,誰……起的頭???”
好好的一個皇室,結果鬨出了一個又一個笑話。
如今的大街小巷,都是對幾個皇子的不滿。
能滿意?
不是強搶民女,就是和尚有了私生子……
一個傳言比一個離譜!
“是大哥!”
李元霸搶先一步,指著李龍基,“他往玄鐵軍的頭上扣上了屎盆子!”
“放屁!”
李龍基怒不可遏,反駁了過去,“分明是老三編排伽藍寺豔情錄……”
“阿彌陀佛。”
李修緣合掌冷笑,“貧僧的經書可比不過大哥的《老龍尿炕圖》精妙!”
“你!!!”
“都閉嘴!”
李焱猛然甩出一疊密報,紙頁如雪片紛飛,“江南水師貪墨、伽藍寺香油失竊、玄鐵軍強擄民女……按照民意,你們是想朕徹查,還是你們自己承認???”
李玄戈聞言,撿起一張密報嘖嘖稱奇:“二哥這‘狼牙箭修腳’的功夫了得啊,改日教教弟弟?”
“滾!”
李元霸眼前一黑,腳掌踹飛了銅盆,瓜子宛如雨點般亂濺了開來。
“老八!”
李焱的龍目突然鎖定看戲的身影,“你在工部炸了三個煉丹爐……”
“父皇明鑒,兒臣承認!”
李玄戈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兒臣不僅炸了三個爐子,還把自己的王府給炸了,父皇要不給一點資助,讓兒臣重新修繕一下?”
“找老三拿去。”李焱聞言,差點起身一巴掌甩過去了。
李玄戈恍然大悟,順勢望向了李修緣:“哦?三哥的那一筆錢好像還沒給我呢?”
“明……明天。”李修緣的臉一僵。
奶奶的!
偏偏這個時候提了賭約欠款?
不等李玄戈開口,李焱已經雙眼一眯,冷冷說道:“老三,你先說!伽藍寺的賭坊和私生子怎麼回事?”
李修緣聞言,僧袍下的腳趾都悄悄摳緊了羅漢鞋:“回父皇,賭坊一事的確有。”
好家夥!
和尚真開了賭坊???
但李修緣一臉淡定,隨之雙手合十,寶相莊嚴:“但那是為超度賭鬼冤魂所設的往生堂,每局骰子都嵌著《地藏經》!”
李玄戈沒忍住,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三哥這骰子搖起來怕不是‘大慈大悲’,‘六根清淨’?”
“你閉嘴,貧僧還未說完!”
“至於私生子……”
李修緣的念珠甩向李玄戈,繼續說道,“不過是香客帶來的棄嬰,貧僧收留了而已!”
李玄戈側身躲過佛珠,一把從腰間扯出一本《伽藍豔情錄》:“可這畫上的小沙彌,眉眼跟三哥像是一個模子刻的!”
李修緣:“???”
日你佛祖的!
那能一樣嗎?
根本不是兩碼事!
他的臉一黑:“八弟莫要血口……”
然而。
不等說完。
李焱已經冷冷問道:“老三,你給朕解釋解釋……佛門淨地怎就成了賭坊?彆告訴朕是為了超度,賭場逼死人的事情可不少。”
“這……”
李修緣的冷汗順著光溜溜的後頸滑進僧袍。
下一秒。
他“砰”的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無言以對。
李焱見狀,已經明白了一切。
然後。
目光掃向了李懷安。
“老六!”
李懷安聞言,當即出列:“父皇明鑒,江南水師……”
“江南水師的軍餉都換成倭國兜襠布了?”
李焱甩出坊間的傳聞,淡淡問道,“你剿倭時屠城斂財的賬本,要不要朕幫你翻出來曬一曬呢?”
李懷安的臉色一僵。
他懂了!
自己的父皇壓根就沒信所謂的兜襠布,但就是要用此事來找麻煩……
說白了就是。
借著這一個機會,來敲打一下自己,敲打一下所有的皇子!
倘若繼續狡辯,繼續否認……
那等到最後,要被查的東西,估計就會變多了!
與其被查得老底都曝光,不如舍棄芝麻得了?
權衡利弊後。
他毫不猶豫“砰”的一聲,徑直跪在地上。
然後。
一聲不吭了……
望著這一幕。
四周的氣氛就凝固了。
萬萬沒想到。
剛剛還一個個自證清白的皇子,一下子就三個“陣亡”了。
嗯……
其中包括李玄戈在內,畢竟他是第一個承認!
李焱當即望向李元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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