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你祖宗!”
李元霸古銅色的臉膛漲成醬茄子,鏈錘轟然劈裂太師椅,“老八那王八羔子雖然搶了老子的釀酒坊和馬場,但老子再怎麼亂來,也不可能派殺手去殺他,入他娘的哪一個龜兒子往老子頭上扣屎盆子?”
他赤膊上的狼頭刺青隨肌肉僨張,活像要撲出來咬人。
“走!”
“出去看看!”
說著。
他臉色一片陰沉地跨出了王府大門,隨之就見到門口堆放的屍體,以及錦衣衛。
但不等開口。
李元霸猛然瞥見屍堆裡某具屍體的背後刺青時,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那狼頭刺青的獠牙方向分明是朝左,而真正的玄鐵軍刺青獠牙全朝右!
“入他娘的連環套!”
李元霸一腳踹翻抬屍的架子,怒不可遏地來到錦衣衛跟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咆哮,“你們這一幫二貨,連狼崽子公母都分不清,也敢說這一群人是玄鐵軍的人?”
“可……可僅憑這一點,玄鐵軍無法洗脫罪名……”
錦衣衛首領被噴得滿臉都是唾沫,卻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要證據?”
“馬上給你!”
李元霸反手將追出來的副將摁在青石板上。
“玄鐵軍刺青用的是漠北狼血混朱砂,遇熱顯金紋!”
他抄起火折子往副將背上一燎……
“滋啦!”
狼頭獠牙驟然泛起一片金色光澤,右牙尖還綴著顆米粒大的金砂。
“瞧見沒?”
李元霸隨之鬆開“老子的狼崽子牙縫裡鑲的都是真金!那幫醃臬貨的刺青用西域赭石湊數,顏色暗得像茅坑裡的陳年屎殼郎!”
錦衣衛們齊刷刷後退半步,有個愣頭青嘀咕:“可八殿下遇刺是實情,二殿下總得給個交代……”
“交代?”
“老子還要讓你們給老子一個交代呢!”
李元霸突然獰笑,“回去告訴你們錦衣衛總部,三日內查不出真凶,還老子一個清白,老子就把他塞進狼肚子裡去!”
錦衣衛:“……”
……
禦書房內龍涎香嫋嫋,李焱捏著暗衛遞上的密報,指節在“狼頭刺青”四個字上來回摩挲。
“老二那狼崽子……”
他忽然舉著一杯倒著“悶倒驢”的酒杯抿了一口,喉頭火線直竄丹田,“被潑了臟水還知道用狼血刺青自證,倒沒蠢到家。”
王公公捧著冰鎮葡萄的手一抖:“二殿下拎著鏈錘在錦衣衛衙門口罵街呢,說再敢汙蔑玄鐵軍,就把指揮使塞進狼腹醃臘肉,而且要求三天內讓其找出真凶……”
“讓他罵!”
李焱將密報往炭盆一甩,火舌瞬間吞沒了密報,“老八這一手禍水東引玩得妙,倒是逼得幕後黑手自斷一臂。”
窗外的銀杏葉簌簌作響,他忽然從龍椅暗格抽出一卷泛黃畫軸。
畫中乃是一女子,身著素衣在搗藥,眉眼與李玄戈有七分相似。
“萱兒當年被太後逼著試毒時……”
他的手指撫過畫中人的銀針囊,“也是這般借力打力。”
“陛下是說八殿下早知刺客底細?”
王公公驚得睫毛都好像翹起了半寸,“那他還故意……”
“故意讓老二跳腳,讓老大老四疑神疑鬼,讓蕭家殘黨自亂陣腳。”
李焱微微一笑,滿是意味深長,“那一群人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無非就是怕老八真成了儲君。”
“陛下……”
王公公欲言又止,李焱掃了他一眼。
“王德發,你明白朕的性格,想問什麼,就直接問。”
王公公尷尬一笑,急忙問道:“陛下,您……真的有打算讓八殿下成為儲君嗎?”
“你覺得呢?”
李焱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王公公一愣,隨之汗流浹背了:“老奴不敢亂猜……”
“那就等。”
李焱“砰”的一聲放下酒杯,一字一頓的說道,“等該唱的都唱了,就知道結果了。”
王公公呆了幾秒,便默不作聲了。
奶奶的!
帝王心,海底針,根本猜不透啊……
……
時間一晃,五天過去了。
但栽贓陷害一事,卻一直沒有一個結果,反而隻抓出幾個“凶手”。
但無一例外都以自殺的形式,而宣告結束……
自此。
李元霸氣了個半死,天天去找錦衣衛的麻煩,惹得如今的錦衣衛隻要看見玄鐵軍,就繞著走……
沒辦法。
小鬼難纏啊!
梗王府中。
李玄戈哼著《兩隻老虎》的歌調,在錦鯉池釣錦鯉。
沒錯。
自從遇刺後,李玄戈就沒有再離開梗王府。
嗯……
實際上是因為被公孫明月打出一個淤青眼,不得不窩這兒不出去!
“殿下,今日二殿下又去錦衣衛那兒鬨事去了。”
這時,千戶匆匆跑了進來,“您這一手簡直絕了,咱們倒是清閒了五日。”
沒錯。
因為李元霸鬨事的原因,整得幕後的人根本不敢再動手!
李玄戈打了一個哈氣:“平時讓你多補補腦,你非要抓著褲腰帶往怡紅院跑。”
“殿下,屬下已經很少去了!”
千戶一聽,奮力地狡辯了起來,“而且屬下已經有心儀的姑娘的!”
“哦?”
李玄戈聞言,臉露好奇,“不會是怡紅院的新花魁吧?”
“才不是呢!”
千戶頓時急了,“那姑娘是一個普通女孩!”
李玄戈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千戶,你可彆禍害人家!”
“不是……”
千戶湊近了李玄戈,委屈巴巴地問道,“屬下那麼像禍害人的樣子嗎?”
“主要是你長得醜。”李玄戈無奈解釋道,“一眼就覺得找不到媳婦的那種,所以擔心你會像是找怡紅院的姑娘一樣,去搞人家良家少女。”
千戶:“……”
入他娘的!
自己醜能怪自己不成?
他鬱悶了幾秒,隨之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袋子錢,推給李玄戈:“殿下,屬下這一次可是認真的,這不湊錢來跟您學泡妞技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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