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阿紫忽然扯了扯李玄戈的衣袍:“大哥哥,阿紫能摸摸羊嗎?”
“摸?”
李玄戈拎起小丫頭轉了個圈,“等你眼睛徹底好了,本王讓你騎羊打仗!”
說著。
他忽然壓低嗓音,“記得多薅千戶哥哥的俸祿買糖,他小金庫可比禦膳房醬缸還深,免得出去亂搞!”
千戶嗷嗷直叫:“屬下不會有小金庫,以後都給阿蘿管著!”
阿蘿:“???”
不是……
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出息。”
李玄戈無語了,隨之將手裡的糖葫蘆遞給了阿紫,“可以收工了,再耽擱下去,公孫娘子該拿本王試劍了!”
話音剛剛一落。
圍觀人群爆發出震天喝彩,賣炊餅的劉瘸子突然把擀麵杖往案板一砸:“入他娘的!老子明日就去梗王府門口摔斷腿!”
草!
能瘸著進梗王府,總比在這兒被漕幫那群狗日的欺負好啊!
茶攤老孫頭顫巍巍舉起紫砂壺:“八殿下,老朽這祖傳茶壺……”
“砰!”
茶壺在青石板上炸開滿地瓷片,李玄戈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記工部賬上!柳尚書問起就說本王摔的!”
豪橫!
但老孫頭不敢,隻囔囔著要進梗王府。
然而李玄戈已經走出了西市,千戶扛著門板追出三步,突然扭頭朝阿蘿咧嘴一笑,八顆白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阿蘿姑娘,跟上啊!”
“啊?”
阿蘿一下子驚醒,望著千戶那期待的眼神,又望了一眼舔著糖葫蘆的妹妹,頓時做了決定。
下一秒。
她便拉著阿紫跟上了千戶兩人。
但是。
就在四人剛要出西市的時候……
突然!
“轟隆隆——”
西市青石板路被馬蹄踏得震顫,三十餘名漕幫打手簇擁著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當馬匹紛紛停下,車馬剛一挺穩,車簾就被人給掀開了。
緊接著。
一中年男子緩步踏下,錦袍玉帶綴滿東海明珠,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晃得人睜不開眼。
不是彆人,正是漕幫總瓢把子趙金牙!
同時……
乃是五皇子乳母的親弟弟!
“哪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動我漕幫的人?”
趙金牙的鑲金牙在陽光下閃過寒光,讓人呼吸一滯,“曹大力,你他娘連個賣豆腐的都收拾不了?”
曹大力腫著半張臉,諂媚地弓腰指向李玄戈:“趙爺!就是這潑皮用辣椒粉傷了兄弟們!他還說……說五皇子府的馬夫連他家的王八都不如!”
“哦?”
趙金牙踱到幾人跟前,仰頭看著李玄戈:“小子,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五殿下最寵的汗血寶馬‘追風’,可是老子親自去漠北挑的……”
“追風?”
李玄戈掏了掏耳朵,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巧了!府上後院的驢好像也叫追風,昨日剛配了十八匹西域母驢,嘎嘎的猛!”
“放肆!”
趙金牙反手抽出一條馬鞭,一臉憤怒。
草!
王八蛋!
居然拿驢跟汗血寶馬比?
簡直是活膩歪了!
他當即揮舞著馬鞭,下令道,“給本管事剁了這廝喂……”
“喂王八是吧?”
李玄戈的釣魚服袍子一掀,腰間玄鐵令在日頭下晃得瞎眼,“巧了,本王養的王八就愛吃鑲金戴玉的飼料,你若送不夠到梗王府,本王就……”
他說著。
忽然附身靠在趙金牙的耳旁,咧嘴一笑。
“讓你去護城河陪王八遊泳。”
空氣驟然凝固了!
漕幫的人,直勾勾望著那一個玄鐵令,腦子裡麵更是回蕩著李玄戈的那一句“本王”,以及“梗王府”……
趙金牙的馬鞭都跟著僵在了半空,瞳孔盯著玄鐵令上的“如朕親臨”四個篆字瘋狂震顫,曹大力更是膝蓋一軟,撞翻了糖水攤,甘蔗汁混著冷汗糊了滿褲襠:“王……王爺?”
“現在知道跪了?”
李玄戈彈了彈懷中的玄鐵令,“剛不是還要把本王剁成驢飼料?”
“哢嚓!”
趙金牙的翡翠扳指都嚇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下一秒。
他撲通一聲,直接五體投地:“梗王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泰山?”
李玄戈袖袍一甩,隨之蹲下。
然後。
拎起他的衣領,笑眯眯地說道。
“聽說趙爺在運河私設‘過路費’,連運屍船都要刮層棺材板,你這眼力見比護城河的王八還毒啊!”
“而且……”
“西市的攤位本身是給衙門付了稅,可你們卻又額外加價。”
“說說看。”
“本王要怎麼弄你們?”
此話一出,四周的攤販老板頓時激動了。
能不激動嗎?
一旦梗王插手,那說明他們的情況有機會改善啊……
但漕幫眾人的臉色卻是大變,一個個抖如篩糠,有一個機靈的突然掏出錢袋高喊:“王爺!這是趙扒皮上月克扣的商稅!”
“還有我的!”
“我的也上交!”
轉眼間三十多個錢袋堆成小山,那被千戶毆打過的曹大力,都將攤位費給掏了出來……
李玄戈隨手抓起一袋掂了掂。
“千戶,記一下。”
“漕幫自願捐贈白銀五十萬,用於……”
話語一頓。
他扭頭衝阿蘿眨眼,“給阿紫妹妹建一個超大的羊圈,專產明目羊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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