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爾見狀,額角青筋直跳,卻硬是按住腰間彎刀,急忙開口:“八殿下,熊已經歸你了。”
“好啊!”
李玄戈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根糖葫蘆逗籠中小熊,“乖,跟爹回家,咱不吃咖喱味飼料,咱讓媽媽天天給你吃冰糖葫蘆。”
白熊幼崽“嗷嗚”一口咬住糖葫蘆,圓滾滾的身子順勢滾進他懷裡,萌得公孫明月都忍不住露出了喜歡的表情。
“接著拍!”
李玄戈大馬金刀地回到了二樓,翹著二郎腿嗑瓜子,“本王還等著看壓軸貨呢,本王不久前可是拿了一個夜壺進來拍,如果今兒拍不到本王滿意的程度,你們就彆出去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哪有這樣強買強賣的???
四周的觀眾臉都黑了。
達伊莞王妃腳下一滑,差點從爬回高台,又摔下去。
左德爾盯著他懷裡酣睡的小熊,臉色陰沉如水:“如您所願!”
很快。
拍賣恢複了秩序。
李玄戈將懷中的熊,遞給了公孫明月:“喜歡不?”
“謝謝。”
公孫明月望著近在咫尺的白熊,臉上的柔色更甚了,並且也沒有拒絕李玄戈的好意,而是將熊抱入了懷中,“但你這麼做,不會……”
“放心。”
李玄戈擺了擺手,“這些人都要麵子,而且這一場拍賣會也會在完事的時候,才會鬨得更大,彆忘記了拍賣的目的是什麼!”
沒錯!
鑰匙沒出來,等於天竺國的目的沒有達成,李玄戈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提前動手……
夏玲瓏冷哼了一聲。
李玄戈望向了她:“咋?你也想要禮物?本王等會兒看看你喜歡哪個,也送你一個?”
“本官才不需要!”夏玲瓏嘴硬地否定了。
李玄戈嘿嘿一笑:“口是心非。”
“滾!”
……
1號貴賓室內,阿爾帕一腳踹翻香爐,沉香灰撲簌簌落了芙蕾雅滿頭:“這黃皮猴子竟敢炸我!魯斯特家的金發是能隨便燎的嗎???”
芙蕾雅嬌聲勸道:“親愛的,您依然很帥……”
“閉嘴!”
阿爾帕反手甩了她一耳光,金絲雀般的假胸都被抽歪了三分,“傳信給港口的‘黑珍珠號’,本少爺要三萬海盜今夜登陸!我要把大乾人的骨頭磨成粉喂駱駝!!!”
侍衛望著窗外烈日當空,硬著頭皮提醒:“少爺,現在才晌午……”
“啪!”
瑪瑙酒壺在侍衛額頭炸開,血混著葡萄酒淌了滿臉。
下一秒。
阿爾帕揪起他的衣領,一陣獰笑:“再囉嗦,本少爺用你腦漿調雞尾酒!”
“是!”
“屬下馬上去辦!”
侍衛臉色大變,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酒水和血水,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
2號貴賓室裡,李玄戈正用金簪逗熊崽:“兒啊,等你長大了,爹就教你跳科目三……”
“嗷嗚!”
熊爪精準拍飛簪子,公孫明月劍鞘一橫攔住滿地亂滾的夜明珠:“殿下不如先教它《大乾律》,免得學你當街耍流氓。”
台下突然傳來達伊莞發顫的嗓音:“接下來是第27件拍品——八寶吉祥樽,起拍價……十萬兩黃金!”
呦?
輪到自己的了?
李玄戈頓時翹著二郎腿往樓下撒瓜子殼,看著八個大漢小心翼翼抬上來的木箱,嘴角不由得上揚。
當繪著五爪金龍的黃綢掀開時,滿場響起整齊的抽氣聲。
那他娘的不是馬子嗎?
啥是馬子?
晚上尿尿用的啊!
可偏偏拿出來拍賣,起拍價還是十萬兩黃金???
逆天啊!
“此乃大乾太祖皇帝禦用夜壺!”
達伊莞手裡還攥著李玄戈現寫的說明書,“采用昆侖寒玉打造,曾承接真龍天子晨起第一泡龍涎!”
全場:“……”
十萬黃金拍一個夜壺?
他們瘋了,還是大乾瘋了?
以至於。
整個場麵安靜了整整一分鐘,都無人開口競拍。
李玄戈見狀,不慌不忙的將白熊遞給了公孫明月,而自己則幾步來到了陽台邊緣,俯瞰著四周的觀眾:“咋?你們是看不起大乾的寶貝?嗯?你們是想吃一炮筒?嗯?還是說……你們覺得大乾的寶貝,不是寶貝?嗯?”
四周:“……”
依然死寂無聲,所有人都不敢吭一句!
畢竟。
那是十萬兩黃金,等於一百萬白銀。
是隨隨便便拿出來丟的嗎?
他們是來拍鑰匙的!!!
李玄戈的蟒袍下擺掃過金絲楠木欄杆,嗑開的瓜子皮天女散花般落下了一樓。
然後。
他的目光望向了左德爾那油亮的光頭上:“將軍頭上的反光晃得本王眼睛疼,這十萬兩黃金就當給本王買一副防光鏡如何?”
“八殿下說笑了……”
左德爾後槽牙咬得咯吱響,瑪瑙佛珠在掌心碾出幾道裂痕。
草!
那麼多人你不訛詐,偏偏盯上老子了?
“誰跟你說笑?”
李玄戈突然將火銃管插進了夜壺口,“我太祖昨夜還說這寶貝能煉長生丹,本王現在就試試——”
話音未落。
微型火銃的引信已滋滋冒起火星。
“二十萬!”
左德爾猛然躥起,袈裟帶翻了翡翠屏風,“天竺願為大乾文物的發揚光大……略儘綿力!!!”
妥協了!
他不得不妥協!
因為一旦李玄戈繼續鬨下去,這一場拍賣會就幾乎無法進行下去了。
而來這兒的人,八九成都是為了大乾龍脈鑰匙而來。
所以。
如今的他,隻能是暫時忍著,等待機會報仇回去。
反正拍賣還未結束,那錢暫時不用結算。
而就憑李玄戈的這般囂張,到時候能不能離開天竺還難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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