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的拳頭都捏得咯咯響,臉色更是變得一片鐵青:“摩羅什不過是個掛單的和尚,根本無法做主……”
“掛單和尚能調動十二頭戰象出使大乾?”
“單掛和尚還能夠拿自己國家的禦賜佛印來蓋章?”
李玄戈突然蹲下來逗弄白熊,卻漫不經心地問道,“還是說貴國打算不認賬,想要賴本王的賬,賴大乾的賬???”
話音一落。
大殿梵鐘突然震響,十八名武僧齊刷刷跺杖。
伽羅那順勢拍案而起:“就算賭契有效,那也是私人賭局!”
話音一落。
他那肥厚的下巴抖出了一股咖喱味的唾沫星子,“想要恒河淘金權?除非踏著天竺十萬僧兵……”
“三十萬玄甲軍夠不夠踩?”
李玄戈輕飄飄一句,整個宮殿霎時死寂,“如果你們覺得不夠,大乾還能再派三十萬。”
伽羅那:“……”
李玄戈繼續說道:“漠北狼騎一百二十萬,江南羅刹一百萬,西域大軍一百三十二萬,合一塊兒夠不夠踏平你天竺?”
伽羅那:“……”
李玄戈順勢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哦,忘記告訴你們了,如今我大乾火銃配備的人數已經達到十萬人,而這一個數據是我們從大乾皇室,一路趕往這兒之前的數據,你猜猜現在會有多少人又配備了火銃?”
伽羅那:“……”
好家夥!
赤裸裸的威脅!
根本不待任何掩飾的!
但是……
不得不說。
大乾的軍隊人數,的確有點兒出人意料了,尤其是人手若再配備一個火銃……
難以想象。
到時候會有多麼的一麵倒。
伽羅那的臉色從咖喱黃轉向奶茶色。
好一會兒之後。
他才一臉鐵青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談。”
“早這麼痛快多好?”
李玄戈突然掏出一個算盤,“咱們重新算算利息!摩羅什拖延的十七天零三個時辰,按大乾九出十三歸……”
“不必算了!”
伽羅那的腮幫子抽搐得像恒河邊的蛤蟆,“礦產開采權可以交割,但恒河……”
“恒河沙數折現也行。”
李玄戈雙眼微微虛眯著,“咱們按毫升算錢?”
當裝著恒河水的瓶子在陽光下泛起可疑綠光時,伽羅那終於崩潰拍板:“給!都給!但你們要在佛誕日前……”
“佛誕前交割是吧?”
“沒問題,成交!”
李玄戈一臉玩味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記住了,三天後本王要見到所有的東西,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
他帶人直接離開。
伽羅那望著李玄戈揚長而去的背影,一掌拍碎了孔雀寶座的扶手:“來人!給本王把恒河碼頭所有浮橋都拆了!”
“陛下不可啊!”
濕婆陀攥著蛇骨念珠急吼:“碼頭上還停著各國商船……”
“拆的就是商船!”
伽羅那綠豆眼裡迸出凶光,“把龍骨抽了鋪成筏子,今夜就送英格萊那幫紅毛鬼上岸!”
沒錯!
他要借用外國的力量,來對付李玄戈。
因為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一旦交出恒河淘金權,那將是他們天竺的最大恥辱!
所以。
必須攪渾這一片水,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李玄戈,讓他們應接不暇!
大乾不是很厲害嗎?
那能夠厲害到跟天下打嗎???
但是。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一落。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怪笑。
“誰?”
伽羅那很不爽地怒斥了一聲。
下一秒。
一個衛兵匆忙跑了進來,急忙彙報:“吾王,乃是阿爾帕!”
“嗯?”
伽羅那的表情僵住,“去,將人帶進來。”
很快。
衛兵退下,阿爾帕拎著芙蕾雅的金絲雀籠踱步而入,籠中鸚鵡突然口吐人言:“煞筆!煞筆!”
伽羅那的絡腮胡劇烈抽搐。
他奶奶的!
前一刻剛被李玄戈給欺負了一頓,後一刻又來了一個伽羅那罵自己傻逼?
他媽的!
都將他當球踢啊!
頓時間。
他的臉色一片鐵青:“你……”
“本少爺的艦隊已經在五十海裡外候著了。”
阿爾帕彈了彈鑲鑽的袖扣,漫不經心道,“聽說你們天竺人管恒河浮屍泡過的魚兒叫河鮮?正好我船上有個海鮮刺身師傅……”
“你想做什麼?”
伽羅那的臉色,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兩成礦產!”
阿爾帕聞言,順勢豎起了兩根手指,“本少爺幫你擺平李玄戈,你給魯斯特家族開碼頭永久通行權,不虧吧?”
伽羅那一聽,臉色變幻不定了起來。
永久通行權……
並不是不行!
但那兩成礦產有點兒多了……
濕婆陀見狀,急忙湊了上來,小聲說道:“吾王,比起被拿走十二座礦山,以及一座邊境的城池,已經很劃算了!”
沒錯!
李玄戈他們要吃的太多了,如今這一個結果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沒錯。”
阿爾帕的嘴角微微上揚,“本少的隊伍,絕對身經百戰,而且還會聯合諸國一塊兒擊退對方,並且在國際上挽回天竺出爾反爾的名聲,不是很好嗎?”
“成交!”
權衡利弊間,伽羅那咬了咬牙,直接點頭道,“但吾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親手割下李玄戈的腦袋!”
“沒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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