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巨斧,根本不需要什麼精妙的招式,僅僅是借著衝鋒的勢頭和士兵本身恐怖的力量,簡單粗暴地劈砍、橫掃。
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哀鴻遍野!
破敵營的士兵如同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巨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肢體破碎的恐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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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像熟透的西瓜般爆開,手臂、大腿被輕易斬斷,胸腔被整個劈開,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蠕動的內臟。
鮮血如同廉價的紅漆,瘋狂地潑灑在帳篷、輜重車、地麵上,彙聚成一片片粘稠的血泊。
空氣中濃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內臟的腥臭瞬間壓過了火焰的焦糊味。
“後營遇襲!”
“是重甲兵!從地道裡鑽出來的!”
“輜重營被衝散了!”
“是牛大力!那個殺神!”
“......”
叛軍側後方的部隊瞬間崩潰!
僥幸沒被第一輪巨斧劈死的士兵,看著同伴被砸成肉泥、劈成兩半的慘狀,聽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碎聲和瀕死的哀嚎,最後一絲抵抗意誌被徹底碾碎。
他們哭爹喊娘,丟盔棄甲,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向著遠離這群重甲殺神的方向亡命奔逃。
牛大力帶著破敵營,如同燒紅的烙鐵切入凝固的油脂,在叛軍大營的軟肋上,硬生生犁開了一條由血肉和內臟鋪就的死亡通道。
目標直指柳既是所在的中軍核心!
恐慌如同瘟疫,瞬間從後方蔓延開來。
正在前線苦苦支撐、對抗黑袍軍主力的叛軍士兵,聽到後方傳來的恐怖喊殺聲和己方崩潰的哭喊,軍心瞬間動搖。
“地道…我的地道…”
柳既是站在高坡上,看著後方衝天而起的火光,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他苦心孤詣挖掘、寄予厚望的絕殺地道,沒想到竟成了許琅捅向他心臟的致命匕首。
前有黑袍軍主力猛攻,側有臥虎嶺敗兵潰散的消息不斷傳來,後方又被牛大力這支重甲殺神掏心攪腹。
三麵受敵,軍心徹底崩潰!
兵敗如山倒!
“頂住!不許退!”
柳既是揮劍斬殺了兩名潰退的士兵,試圖力挽狂瀾。
但敗勢已成,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遏製。
恐慌的士兵丟盔棄甲,哭喊著向後狂奔,將試圖維持秩序的軍官和督戰隊都衝得七零八落。
“大帥!快走吧!大勢已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親兵統領死死抱住柳既是,聲淚俱下。
柳既是望著眼前徹底崩潰、如同煉獄般的戰場,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花白的胡須染上刺目的猩紅。
“許琅…許琅!!!”
他發出悲憤欲絕的嘶吼,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但作為統帥的最後理智,讓他知道必須做出決斷。
“撤…傳令…全軍…向西…撤退…”
柳既是的聲音瞬間蒼老了十歲,充滿了無儘的疲憊和苦澀。
撤退的號角聲淒厲地響起,卻更像是為這場大潰敗奏響的哀樂。
許琅立於帥旗之下,看著如同潮水般潰退的叛軍,眼神冰冷。
他長劍前指,聲音響徹戰場。
“全軍追擊,殺——!”
黑袍軍、梁州兵,爆發出震天的怒吼,如同出閘的猛虎,追亡逐北。
牛大力的破敵營更是殺紅了眼,死死咬住叛軍斷後的部隊,巨斧揮舞,掀起一片片血浪。
追殺,從深夜持續到拂曉。
當第一縷慘淡的晨曦艱難地穿透彌漫的硝煙和血腥氣,照亮夏陽城外的大地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修羅地獄般的景象。
焦黑的臥虎嶺還在冒著縷縷青煙,如同巨大的傷疤。
從臥虎嶺西口,到夏陽城下,再到叛軍大營潰退的漫長道路上,人屍馬骸鋪成了觸目驚心的地毯。
破碎的刀槍、丟棄的旗幟、燃燒的車輛殘骸、散落的輜重糧草,隨處可見。
鮮血浸透了焦黑的土地,彙聚成暗紅色的小溪,在低窪處形成一個個粘稠的血泊。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到化不開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焦糊味和內臟的惡臭。
叛軍丟棄的營寨還在燃燒,黑煙滾滾。
幸存的傷兵在屍堆中發出微弱的呻吟,很快便被負責清掃戰場的黑袍軍補刀。
黑袍軍的戰旗,插滿了夏陽城外的每一處高地,在帶著血腥味的晨風中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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