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竟然花費了這麼久才看出來。”呂誠不解。
“那你究竟是......”
沙姆話音未落,呂誠已然動了。
他右腳前踏的刹那,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被某種韻律攪動,八步趕蟬的步法配合腰腹旋轉,地麵的碎屑隨著氣浪翻卷成螺旋。
逆潮刺!
風冥繃帶卷起氣浪,刀尖以一種難以想象的角度直逼沙姆喉間。
沙姆本能地橫刀格擋。
卻感覺刀身傳來重重震蕩,竟將他的日本刀生生絞爛!
“這是......千重浪?”
沙姆額頭滲出冷汗。
這分明是古武流派中秘傳的疊勁技法,是傳說中橫江刀法分支,滄溟派的絕學,這玩意不是早就斷絕了嗎?
呂誠刀勢未儘。
更可怕的是後續勁道,仿佛怒濤拍岸般層層疊加。
沙姆的虎口已然崩裂出血。
他試圖撤步旋身。
長刀卻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勝負已分。”
呂誠嗬嗬一笑說道:“你的殺人技巧還算不錯,可惜不成體係,日後若能整理出一套自己的東西,武道定能再次精進!”
“野狗幫什麼時候出了個武道大家?”沙姆嗬嗬一笑:“我還以為都是雜碎呢!”
“誰告訴你我是野狗幫的人?”呂誠收起了長刀,拿起一旁的果盤遞了過去:“我隻是來找人,順便贏點小錢的遊客罷了。”
如今這個時代,習武之人實在太少見了。
加之對方是專門獵殺黑幫份子的殺手,也從沒針對過淮幫的人,這才留了鷹眼一命。
“遊客嗎?”
沙姆扔掉手中的刀把,接受了呂誠的好意,拿起果盤中的西瓜吃了起來:“那你趕緊走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就行。”
“你跟野狗幫有仇?”
呂誠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問道。
沙姆扔掉瓜皮,從戰術腰帶中抽出一把衝鋒槍開始裝填子彈:“我跟警察製服不了的罪犯有仇,他們抓不住的人就由我來殺!”
周圍那些野狗幫的成員麵麵相覷。
沙姆口中的濃厚的殺意讓西裝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見呂誠沒有製止的意思,他做了個手勢,野狗幫的成員紛紛拿出武器,準備進攻。
“那你怎麼沒動淮幫的人?”
呂誠剝著橘子,完全不在意火藥味愈發濃重的雙方,饒有興致問道:“他們也是黑幫對吧?”
“我打掉了七環的一些犯罪窩點,但淮幫沒有任何反應。”沙姆在屋內環視一圈:“看在陸傑比較識相,沒有重啟違法生意的意思,我就沒繼續找他麻煩。”
不算那個神秘的家夥,這裡一共有七條野狗。
如果用刀。
自己需要30秒才能殺死他們。
可如果用槍,10秒足矣!
“陸傑比較識相?”
呂誠麵色古怪的笑了笑:“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隨著他話音落下。
空氣中突然爆開金屬撞擊的火星。
沙姆的衝鋒槍口在西裝男抬腕的瞬間便噴出火舌,彈道軌跡如同毒蛇吐信,精準咬向對方眉心。
野狗幫眾人卻在此時展現出匪夷所思的默契。
三名壯漢手臂同時變換出防爆盾,竟在狹小空間內構築起三角防禦陣。
鋼製盾麵與子彈碰撞出刺目火花。
一枚流彈朝著沙姆倒射而來,打傷了他的耳朵。
“麻煩了......”
沙姆的耳垂綻開血花。
他借著後仰之勢蹬碎地板,整個人貼地翻滾到打翻在地的桌子之後。
同一時刻。
三角盾陣的縫隙中,一名壯漢的右臂肌肉詭異地膨脹起來。
袖管撕裂的瞬間。
六管轉輪手槍的金屬光澤在硝煙中一閃。
"砰!"
槍聲在密閉空間炸開。
三麵防爆盾同時撤開缺口,特製穿甲彈旋轉著撕裂空氣,沙姆甚至能看清彈頭表麵因高速摩擦泛起的暗紅。
如果長刀還在。
憑借未來視這一插件,他可以將子彈劈開。
可如今他的刀已經被絞碎了......
死亡的軌跡穿透沙姆揚起的發梢。
卻見兩根修長手指突然橫亙在彈道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