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呂誠壓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中多了一把覆有寒霜的淩冽長刀。
“你......”
圖莫想起了在沙姆家那晚被呼來喝去的經曆：“你在嚇唬我們嗎？”
“我有嚇唬你們的必要嗎？”像是在印證呂誠的話。
克隆人義體的光學迷彩塗層開始閃爍起紅藍亂碼，隱形效果逐漸消失，那具被冬至肢解得七零八落的鋼鐵之軀如積木般一下轟然倒塌。
機油與液壓杆中的液體散落一地，那顆合金頭顱的燈光不知何時熄滅。
雖不見一滴血液，但白色的腦漿緩緩流到了地上，腥臭無比。
“就這樣......死了？”
布羅什這邊還在驚訝。
圖莫已經準備好跑路了。
他想得很好。
隻可惜，在身形化煙之前，呂誠的長刀已然紮進了他的鎧甲，這具他披掛了十多年的戰甲沒法對呂誠的刀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圖莫化煙失敗，口中血如泉湧。
昔日呂誠從戈迪安手中買到的情報依舊有效，這種類似元素化的超凡程序隻要在對方身體徹底完成轉化之前造成傷害就可以直接打斷。
“彆......彆殺我！”
圖莫用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死死抓著呂誠的刀，不想讓其再進分毫：“我願意投降......”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
因為呂誠的手腕翻轉，扭動的刀身直接絞爛了他的五臟六腑。
圖莫，必死無疑。
“現在說這些......”
呂誠麵無表情地拔出長刀：“晚了！”
圖莫粘在刀身的血液像是遇到海綿般被飛速吸收，散發著寒氣的霜層如猛獸般吞噬著鮮血。
正如圖莫風中殘燭的生命。
漸漸消融。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呂誠摘下了圖莫的麵甲。
這個骷髏幫的老大隻有二十出頭的模樣，看上去隻比他大一些，年輕得不像樣子。
呂誠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隨後看向一旁的另外兩名黑幫大佬：“你們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你覺得你穩操勝券了？”
布羅什陰惻惻說道：“如果我們四散而逃，你未必能殺掉所有人！”
他話音剛落。
呂誠的長刀已然紮進了他的心臟：“我沒有必要殺死所有人，殺死你們幾個就夠了。”
群龍無首的黑幫，在他的勢力麵前不堪一擊。
雖然是被暗殺之後的反擊。
但當作為之後的一統鋪路也未嘗不可。
布羅什臉上巫毒教的妝容染上鮮血，頭頂的顱釘顫抖著根根掉落，他伸手抓向呂誠，似乎想說什麼，但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
最終畫滿烏青紋身的手無力垂落。
一連殺死兩人。
會議廳內的兩大幫派的混混已經跑得沒影了，隻剩布諾利尼身邊還有幾名死忠不曾離去。
“接下來輪到我了。”
布諾利尼出乎意料的平靜，他揮手驅散了身邊的小弟。
這些人無關緊要，呂誠沒有攔下他們。
他逐步走到布諾利尼麵前，兩人不像是生死仇敵，而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說說吧。”
呂誠問：“今天的事是誰的主意？”
“三家財團都有份，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隻能告訴你一個名字。”布諾利尼點了一根香煙。
隨著灰白的煙霧散開，他緩緩開口說道：“天和重工，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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