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謝謝你。”呂安娜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啊？”李浪一愣。
“謝我什麼？”
站在她麵前的女知青呂安娜，抬起頭，衝他嫵媚一笑：
“不告訴你。”
“李大哥，我走啦，。”
呂安娜衝他招手，眨了幾下眼睛，俏皮笑了笑，隨即腳步輕快，一路小跑離開了院子。
李浪摸著被親過的右臉，微微發怔。，
這呂老師專門過來，就是為了親我一下？
不過很快，李浪就笑了。
他和呂安娜之間，那一層朦朧的窗戶紙，隨著那一個吻，似乎被捅破了。
害羞的少女，表達愛意，總是羞怯，不張揚，也不轟轟烈烈，而是看到好看的花，摘下來送你一朵。
好吃的蘋果，最甜的那一口，留給你。
就好像，你說你要買塊手表，我身上沒有錢，那我就去當掉我的頭發，烏黑又發亮的長發，攢夠了錢，給你買你喜歡的那塊手表。
少女的愛意，是一點點變大的……像太陽光照射在林蔭道上，先是漏一點點，然後一點點，又一點點，又又一點點……
直到很多很多年後，愛意像倒滿水的水杯一樣，漫溢出來，裝也裝不下了。
喜歡一個人，要讓他知道，但又不想讓他全都知道。
慢慢來，慢慢來就好……
就像山間的流水一樣，不用著急，就那麼流啊流啊……
總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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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圍牆下。
見到呂安娜跑了出來，滿頭香汗，等在圍牆下好久的童玉書，好奇問道：
“安娜，你這是咋的了？怎麼臉跟紅蘋果一樣？”
呂安娜雙手捧著臉，羞赧問道：
“有嗎？”
“有呀，你自己摸摸，彆不是發燒了吧？”
童玉書關切問道，試探地伸手去摸呂安娜額頭。
但是被呂安娜輕巧躲過。
呂安娜支支吾吾，把頭搖成撥浪鼓：
“哪，哪有發燒……”
“我，我沒事……”
一想到剛才在屋簷下，墊著腳尖，輕輕在李浪臉上吻了一下……
呂安娜臉更紅了。
“我在乾什麼呀……”
“我怎麼能這麼大膽……”
“居然，居然親，親……”
“李大哥會不會覺得我很放蕩……”
“會不會認為我跟周春妍是一樣的……”
“哎呀！羞死人了！”
“我以後還怎麼見李大哥呀！”
呂安娜捂著臉頰，閉上了眼睛，心亂如麻。
“安娜？安娜？”
“安娜你沒事吧？”
童玉書抱了一下她，輕拍了一下呂安娜的背。
“玉書，我，我好像……”呂安娜害羞地低著頭，說話支支吾吾。
“啊？”童玉書皺著眉，古怪地看著她。
“我好像戀愛了。”
呂安娜眉眼彎彎，笑起來好看極了，像長白山上盛開的白色雪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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