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樹根,是…是王樹根,縣…縣革委會那個老王八蛋,他…他讓劉癩子找的我們!”
“錢…錢都收了,說…說做成意外…給…給兩千塊,好漢…好漢饒命啊!”
陳建華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他直起身,目光掃過地上昏迷的另外兩人,最後落回慘嚎的老刀身上。
“很好。”
縣人民醫院,死寂的病房。
王樹根枯槁的身體因為一種病態的亢奮而微微顫抖。
他死死攥著被角,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床頭櫃上那個廉價的鬨鐘。
秒針哢噠、哢噠地走著,每一秒都像在他心尖上敲打。
快了…就快了…青山坳的意外…應該已經發生了!
陳建華…你終於要死了!
粉身碎骨!
死無全屍!
哈哈…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內心的狂笑,但他眼中怨毒的快意卻愈發濃烈。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劉癩子那張帶著壓抑不住興奮的臉探了進來,搓著手,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
“王頭,成了,老刀那邊傳信兒了,動靜很大,車…車都撞下崖了,絕對活不了,意外,妥妥的意外!”
成了!
王樹根隻覺得一股巨大的、扭曲的快感瞬間衝上頭頂,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卻又無比亢奮!
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笑聲,臉上泛起一種回光返照般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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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做得好!劉癩子…你…你是頭功,錢…咳咳…翻倍,等我…等我緩過來…縣裡…少不了你的位置,陳建華…陳建華,你也有今天,哈哈…咳咳咳……”
他沉浸在巨大的複仇快感中,枯瘦的手指神經質地敲擊著床沿,仿佛已經看到陳建華血肉模糊的屍體,看到自己重新執掌落萍縣大權的景象。
然而,他這病態的狂喜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鐘!
轟……
病房那扇不算結實的木門,如同被攻城錘擊中,在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轟然向內爆裂開來!
破碎的木屑如同暴雨般四散飛濺!
刺眼的、雪亮的手電筒光柱如同利劍,瞬間刺破了病房的昏暗,精準地打在王樹根那張因驚駭而瞬間扭曲的臉上!
門口,一片肅殺!
張大山少校一身筆挺軍裝,麵色冷峻如萬年寒冰,腰間的槍套敞開著,露出裡麵烏黑冰冷的槍柄!
他身後,是七八名荷槍實彈、眼神銳利如刀的戰士,槍口微微下壓,封鎖了所有空間!
而在張大山身側,一道挺拔如山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殺神,踏著滿地的碎木和玻璃碴子,一步步走了進來。
是陳建華!
他身上的工裝沾染著塵土和幾處暗紅的、尚未乾涸的血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底深處翻湧著冰封千裡的寒意。
他右手,如同拖一條死狗,拖著一個渾身是血、右臂以一個詭異角度扭曲、像灘爛泥般哀嚎呻吟的人——正是老刀!
砰!
陳建華手臂一甩,將慘嚎的老刀如同破麻袋般,狠狠摜在王樹根的病床前!
老刀的身體砸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濺起的血點甚至有幾滴落在了王樹根慘白的被子上。
陳建華沾著血跡和塵土的軍靴,穩穩地踩在老刀那張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的臉上,碾了碾,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
老刀殺豬般的慘嚎瞬間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陳建華的目光,如同兩柄燒紅的烙鐵,緩緩抬起,死死釘在病床上如同見了鬼般、渾身篩糠、瞳孔因極致恐懼而擴散的王樹根臉上。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清晰地響徹在死寂的病房裡,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王樹根的心尖上:
“王調研員,”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毫無溫度的弧度,
“你要的意外……”
軍靴再次在老刀臉上碾過,引來更淒厲的嗚咽。
“我給你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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