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惡靈前輩不願透露,他自然不好多問,隻能暗自祈禱前輩沒事。
此時,街上,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子走在街頭。
他模樣狼狽,全程低著個頭,麵部被陰影遮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卻在花店前停留了片刻。
兩個小時過後;
江玄來到醫院,為了避免傷口惡化,他先是找醫生包紮了一下傷口。
醫生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雖然那傷口並不深,但卻透著一股詭異氣息。
那醫生心中滿是震驚,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這傷看著可不簡單。”
江玄隻是冷冷地瞥了他眼,沒有回答,醫生見狀也不好再多問,全當是隱私,隻能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
包紮完畢後,江玄便前往江母所在的病房。
在進母親的病房前,他的內心五味雜陳。
首先是擔心母親看到自己受傷的模樣會擔心,而另一方麵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母親。
畢竟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都太過離奇,加上母親因為那件事對自己心懷芥蒂,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去說。
江玄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便推門進去。
剛走進去就看到母親正坐在病床上高高興興地抱著康乃馨,那嬌豔欲滴的花兒在病房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馨。
江玄一愣,心中的疑惑瞬間湧起,他趕忙問道:“媽,這花是哪裡來的?”
江母遲疑地看向江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確定,“這……不是你買的嗎?”
江玄立刻否認,可話音剛落,他的腦海中便閃過一個念頭。
康乃馨?
說來,母親的生日快到了,再加上這種花又有特殊的含義。
難道大哥他回來了?
想到這裡,江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緊張瞬間充斥全身。
大哥已經失蹤多年,音信全無,如今這束突然出現的鮮花,極有可能是大哥留下的線索。
顧不上多想,他瘋了似的追出去。
醫院走廊裡,人來人往,江玄快速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眼睛死死盯著每一個可能的身影,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當他衝出醫院大門,來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時,卻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行人來來往往,大哥的蹤跡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玄站在街道中央,目光呆滯地望著行路匆匆的人群,一種難以言語的心情湧上心頭。
大哥的突然出現又消失,讓他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敏感。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和不甘在心底翻湧。
“大哥,你到底在哪?為什麼不願見我?”江玄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江玄回到病房,看著母親臉上那欣慰的笑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
他強裝鎮定,坐在母親床邊,輕聲安慰著,可江浩的影子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媽,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大哥的。”江玄握緊母親的手,似乎隻有用這種方式能給她帶來一絲心安。
江母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慈愛:“玄兒,你也彆太著急,你大哥他要是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倒是你,在外麵要小心啊。”
說到這裡,江母也大概明白了。
到底是做母親的,看到江玄剛才的反應就能猜出個大概。
她的大兒子來偷偷看自己了,隻是一直沒有露麵,也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能收到禮物就證明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這是她收到過得,最大的禮物了!比任何名貴的珠寶還要重要!
雖然最開始聽到孫女死了的消息無法接受,可事已至此又能改變什麼呢?更何況此事跟江玄無關。
想來,江玄一定很痛苦吧?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母親話雖如此,但江玄心中卻無法平靜。
他深知,大哥若真的回來,必然與這背後的種種陰謀脫不了乾係。
從病房出來後,江玄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他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出大哥的下落。
不管是誰,若是敢對大哥不利,他定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玄兒,你大哥打小就疼你,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媽啊。”
“放心吧媽,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江玄寬慰的拍了拍江母的手背,江浩對自己是真的好的沒話說,所以他也早就把對方當做親大哥了。
說到這,江玄不禁憶起了曾經發生的事情。
原來,年幼時,二人尤其喜歡打球,可糟糕的時小江玄不慎闖禍,無意打壞了彆人家的雕塑,是江浩主動背鍋認下了這些,同時也答應了賠償。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願罷休,甚至主動找上門來。
“張先生,這尊雕塑我們會賠的,隻是這個價格……”江母攥著皺巴巴的工資條,那瘦小的肩膀微微抖動。
她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打碎了需要賠償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穿貂皮的中年男人轉動著翡翠扳指,那貪婪的的目光在江浩身上逡巡,仿佛看到了什麼名貴的珍寶。
“十倍賠償!一分也少不了!當然,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你要實在拿不出來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江母喜出望外,隻要是她能做到的一定儘全力而為。
還沒等這份笑容完全綻放,下一秒,對方說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把你兒子賣給我,價格好說。”中年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在談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商品交易。
“這怎麼行?”江母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江浩雖然並不是他親生,可她早已把江浩視作自己的骨肉。
“不賣!”
少年清亮的嗓音刺破凝滯的空氣,小江玄衝到江浩身前,後背重重撞上水泥牆,卻將兄長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