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彆怕,是我。”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楊曦晨輕聲安撫道。
聽見楊曦晨的聲音,海棠轉身,一下撲進楊曦晨的懷裡,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哽咽道:“曦晨哥,我好怕,嚇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楊曦晨一邊輕撫海棠的背安撫她,一邊擔憂地看向不遠處的杜聰和海金寶,再這樣下去,隻怕要出人命。
這樣想著,楊曦晨就試圖推開海棠,並一副商量的語氣道:“棠棠,你先……”
“曦晨哥,不要丟下我。”海棠依舊將頭抵在他的肩膀處,一邊挽留楊曦晨,一邊搖頭。
說完,她抵在楊曦晨胸前的手,從他腋下,滑到背後,緊緊的摟住他。
無論如何都要纏住楊曦晨,不能讓他輕易去解救海金寶,她叫那麼一嗓子,就是打著借杜聰的手,廢了海金寶的主意。
而楊曦晨因著海棠搖頭,她柔軟的頭發,掃過脖子,帶來一陣酥癢感,因此推她的手頓了下。
就是片刻的停頓,小姑娘突然就緊緊抱住他不說,整個身子也緊貼上來。
感受到胸前那帶有明顯輪廓的柔軟,想到那是什麼,楊曦晨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身體更是下意識繃得緊緊的。
而這會兒各病房裡的病人,被海棠的尖叫聲驚醒從病房出來,安靜的走廊,一下子變得嘈雜。
可楊曦晨聽不見這些雜音,他能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非常的劇烈,非常的快。
“快,叫醫生。”
直到女公安急切的吩咐聲響起,楊曦晨才回過神來。
海棠也是這時,鬆開楊曦晨,並從他的懷裡退出來。
懷裡一空,楊曦晨隻覺得心好像空了一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直到女公安找上海棠,才被轉移。
“海棠同誌,你是凶殺案的目擊者,能不能說一說凶殺案的經過。”
海棠點了點頭,下意識抬手環胸抱住自己,後背緊貼著牆,才緩緩開口:“我想上廁所,從病房出來,就看見堂哥和杜聰,當時杜聰的表情,像要吃人的野獸,我被嚇到,叫了一聲。
緊接著杜聰毫無征兆地將堂哥撲倒在地,揪住堂哥的頭發,控製著堂哥的腦袋拚命往地上砸。
我、我太害怕了,根本不敢上前救堂哥,如、如果堂哥真的死了,那我、我是不是也是害死堂哥的凶手?”
說完,海棠眼眶蓄淚地看向女公安,同時她的身體,也控製不住的發抖。
女公安見她驚懼又自責,心不由地一軟,柔聲安撫道:“海棠同誌,你不能這麼想,從那杜聰的神態看,他明顯精神不正常。
就算當時你能鼓起勇氣去救人,你一個一點身手都沒有的小姑娘,也救不了人,相反可能被杜聰一起打。”
安撫完海棠,女公安對楊曦晨道:“楊同誌,我要將杜聰送去公安局,海棠同誌這裡,麻煩你照看一下。”
“嗯。”楊曦晨淡淡地點了點頭。
等女公安將人都疏散,楊曦晨扶著海棠回了病房,才開口:“你休息吧,我去手術室那邊等著,這樣好知道海金寶是死是活。”
海棠卻一把拉住楊曦晨的手,神色怯怯地開口:“曦晨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對不起,我耽擱你救人了。”
手被海棠的小手握住的那一刻,楊曦晨隻覺得與海棠小手皮膚接觸的地方,好像被電了一般,刺刺的,麻麻的,還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