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賀儘灼邊打邊喊,他後背的傷口磨破,血跡已然染紅了整個脊背,疼痛難忍,但他的眼神卻更加堅定。
此時,夜色下的風似乎也帶著幾分焦躁,外傳的喧囂再次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賀儘灼目光銳利,轉向簡塵梟,問道:“阿梟,外麵是你的人嗎?”
簡塵梟猛地一踹,將企圖偷襲他的綁匪踹飛,“沒注意,還有其他人嗎?”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賀儘灼眉頭緊鎖,心中納悶,這夥人不是簡塵梟的,那又會是誰的?
他左思右想,半晌,腦海中才浮現出一個可能的名字——祁京燭。
黎寞寒在保護憐之,而最能保護沈未饒的沈默安已經離世。
如此看來,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祁京燭。
他正沉思著,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寒光,一把鋒利的劍刃直逼而來,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幸好他反應迅速,一記手刀將綁匪手中的利刃擊落,隨即一腳將綁匪踹飛。
“沒事吧?”簡塵梟關切地問道。
“沒事。”賀儘灼讓他放心,神色依舊警惕。
這時,外麵的躁動猶如狂風驟雨,猛然間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一波身著黑色西裝、氣勢洶洶的男子闖了進來。看到來人,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江北十二小隊?!”
江北十二小隊,這個曾由沈家精心培養的十二名精英,自沈家沒落後便如人間蒸發般消失無蹤。然而,此刻,他們竟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這裡。
因此,那個人絕非祁京燭,而是……當沈默安的名字在幾人腦海中一閃而過時,他們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荒謬的念頭。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是沈默安。
季岩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沈默安雖不問世事,但他手下的這十二人,個個心如鐵石,手段毒辣,折磨人的方式更是花樣百出。
“阿記?”賀儘灼目光銳利,看到領頭人時,試探性地問道。
阿記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徑直上前一步,故意撞開賀儘灼。緊接著,阿記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隻聽一聲慘叫,一條鮮血淋漓的右臂無力地癱軟在地。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清晰,沉重而緩慢。
空氣凝固得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血液也似乎要停滯不前。
季岩捂著手臂斷落的傷口,冷汗涔涔而下,他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瞪著阿記,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阿記提著那把帶血的刀,步步緊逼,季岩則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無力。
又是一下!阿記毫不猶豫地狠狠刺向季岩的大腿!
“啊!”季岩痛得再次發出淒厲的吼叫,兩個傷口讓他幾乎無法應對,隻能無助地掙紮。
“第一刀,是替我們大小姐還這些年受的委屈。”阿記的聲音比他的眼神更加冰冷,“這一刀,是為我們少爺,這些年因為你變成植物人,躺在賀氏旗下醫院久久沒有好轉,甚至險些喪命。”
“還有一刀。”阿記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心中默數著什麼,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刀片,割在季岩的心上。
當大門再次被猛然推開,一個殺氣騰騰的身影提著刀,磨著地麵朝裡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