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多話多,容易帶偏話題,而且還會把咱們見麵的事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宣公子很上道,懂得私密性對乾部赴宴非常重要。
或許也是因為私密,他才會選擇在會所見麵。
白國昌明顯是領情了。
“宣公子很用心。”他看看房間的環境,“兩個人吃飯,這麼大的房間有點奢侈了。”
“沒辦法,會所的房間都很大,既來之則安之吧。國昌,你到槐蔭市有一百天了吧,初次在基層工作,感覺能適應嗎?”
宣銳端起茶壺為他倒茶。
白國昌指尖輕輕敲了敲桌子,算是答謝。
“說實在的,剛來槐蔭市的時候還不適應,基層工作不好做,氣氛也有天淵之彆,不過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
“不是我挑撥你和鮑乾老的關係啊,當我聽說他把你派到槐蔭,我就很不理解。你是鮑乾老最得意的門生,甚至是親如父子的關係,他怎麼給你弄到這麼一個鐵鏽區來,感覺像是發配啊。”
宣銳的目光掃過白國昌,發現他並沒有表現出對鮑乾清不滿的神情,便馬上就改口。
“現在我明白了,鮑乾老用意很深,真是一片苦心啊。錦上添花不是真本事,如果調你去臨江市,再折騰也還是第一名,顯不出本事。但是你要能讓槐蔭市觸底反彈,那影響就大很多了,你的進步之路將一馬平川。”
“你高看我了,我如果能止住槐蔭的頹勢,經濟指標不再下滑,那就已經燒高香了。觸底反彈的事,想也不敢想。”
白國昌非常絲滑地避免提及鮑乾清,從頭到尾隻說自己。
這是秘書的基本素養,無論何時都不會在公開場合評價自己的老板。
此時四道涼菜四道熱菜已經上齊,雖然沒有擺滿一桌,但每個菜都很昂貴,屬於精品中的精品。
白國昌打開五糧液的瓶蓋,倒滿分酒器,雙手捧著放在宣銳麵前。
他原本不可能給一位商人如此高的禮遇,之所以高看宣銳,完全是因為宣銳父親的身份。
“宣公子,我酒量不好,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咱們相互不勸酒,你屬於能者多勞吧。”
白國昌又為自己麵前的分酒器倒滿了酒。
宣銳大笑。
“人叫人,千聲不應;貨叫人,點首即來。我用不著勸酒,隻要我的大禮端上來,你自然會喝。”
“宣公子,你是場麵人,應該知道組織內有嚴明的紀律,什麼樣的大禮,我都不能收。”
白國昌馬上出言阻止。
宣銳傲然擺擺手。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黃白之物配不上兄弟的濟世之才。我的大禮正是你現在最需要的禮物,必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什麼禮物,我倒是來了興趣想看看。”
“國昌,我知道你現在想通過國企合並重組推動國企改革,帶動槐蔭市的發展。這個思路沒有問題,但是實際操作會非常困難。”
雖然國企都朝不保夕,國企領導層也都知道重組是個好辦法,但是涉及自身利益,那就會出現重重阻礙,或許會讓改革無疾而終。
究其原因,合並重組的本質是權力的重新洗牌。
多家企業合並在一起,那麼多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總有一大批人會喪失權力。
又有誰會甘心出讓自己的權力?
宣銳對槐蔭市國企改革的分析正中白國昌的心思。
白國昌不由問道:“宣公子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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