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馬爾斯是你在邊疆主管交通建設認識的外商,你們不是親如兄弟的關係嗎?”
苗英傑點上一支煙,凝視著古安江的表情。
古安江徹底淩亂了。
他無法狡辯不認識大衛馬爾斯,當年他們公然在一起吃吃喝喝,能站出來作證的人實在太多了。
但他又實在想不通,這個老外為什麼要陷害他。
“我兩年前在邊疆負責交通建設,招商引資時確實認識大衛馬爾斯。但是這不代表我和他勾結要陷害秦雲東……”
古安江手指顫抖地點著畫像,想要自證清白。
“幾年前秦雲東安排你支邊,你一直對此懷恨在心。從邊疆到省紀委,不止一個人聽你說過威脅報複秦雲東的話,你不會不承認吧?”
苗英傑拍了拍卷宗。
想必卷宗裡已經收集了大量的證人證言。
“我……我是說過……可是我……隻是說說,沒有實施過……”
古安江額頭的冷汗不斷滲出。
他也知道自己的辯解多麼蒼白無力。
“現在我們已經查明,你違規主持了所謂槐蔭紡織機械廠史剛受賄案,所有的證據材料都是造假,指控史剛受賄的證人也是受人威脅做出的偽證。你作為經驗豐富的老紀委,難道看不出這一切都是為了打擊陷害史剛?”
苗英傑提高嗓門發出質問。
古安江正在拚命尋找解釋的理由,沒想到苗英傑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史剛案,古安江措手不及,一下子慌了手腳。
苗英傑看出他已經自亂陣腳,馬上乘勝追擊:
“古安江,你就是陷害史剛的幕後黑手,為了報複秦雲東,你又和李光明,也就是大衛馬爾斯,合夥製造圈套,故技重施陷害秦雲東。對不對?”
苗英傑拍案而起,指著古安江怒喝。
古安江渾身一震,扯著嗓門大喊:“我冤枉,我沒有乾過的事,我不會認……”
“說清楚,你沒有乾過哪一件事?”
苗英傑毫不退讓,跟著大吼。
“我沒陷害秦雲東……”
古安江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但被身後的工作人員摁坐下來。
“那就是說,你承認陷害史剛了?好漢做事好漢當,你還不承認?”
苗英傑打斷他的話,緊隨著追問,持續給古安江壓力。
“不是我陷害史剛,是我幫蔡麗屏嚇唬嚇唬他……”
古安江掙紮著剛說出口,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在衝動之下居然上了苗英傑的當,揭開了史剛案的真相。
屋裡一下子沉寂下來。
苗英傑緩緩坐下,擺擺手讓工作人員放手,又拿出一支煙扔給古安江。
“我敬你是條漢子,現在說說吧,你和蔡麗屏是怎麼勾結陷害史剛的。”
古安江麵如死灰,望著香煙緩緩滾到手邊。
他想起蔡麗屏一直在利用他,心如刀絞般痛苦。
既然已經說出口,他也沒必要替蔡麗屏當替死鬼,要死就一起死吧。
古安江顫抖地拿起香煙:“我說,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