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盈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潔白無瑕。
她曾經在謝嘉澤的心中有多潔白無瑕,在察覺到她的不完美後,謝嘉澤受到的觸動就有多大。
原來白思盈會那麼愛錢,原來她會那麼愛嫉妒,原來她的家庭也會那麼不堪。
當一切一切的不完美出現在謝嘉澤麵前的時候。
他承認,他後悔了。
尤其是,白思盈家裡竟然敢背著他去找季瓷,去乾涉他的私生活!
這更是讓謝嘉澤不可接受的。
唯我獨尊的大少爺做久了,他根本無法接受任何人試圖違逆他,試圖乾涉他的私生活!
而在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季瓷的好。
那個女人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不論他做了什麼都會溫柔地安慰他,從不曾對他表達半點不滿,永遠都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安撫他的焦躁不安。
那樣的溫柔,在過去對比白思盈的優秀,不值一提。
但當他失去那樣的溫柔後,謝嘉澤才恍然地發現,他竟然已經陷入了溫柔鄉許久了。
他動情地看著季瓷:“我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失去你。”
“季瓷,”他低低地開口:“我後悔了,回來吧,好嗎?”
季瓷:“?”
她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強烈的惡心感,幾乎要吐出來。
謝嘉澤這遲來的表白,非但沒有讓她有半點感動,反倒是讓她覺得可笑以及……憤怒。
謝嘉澤當她是什麼?
是他過儘千帆之後的備胎,還是沒有任何脾氣的玩偶?
她是什麼很下賤的人,會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這個狗東西,永遠都隻能看到他不屬於的東西。
當白思盈不屬於他的時候,他滿心白月光。
當白月光入懷,那玩意兒就成了白熾燈,他開始懷念朱砂痣。
季瓷絲毫不懷疑,倘若她這個時候腦袋發昏地答應他所謂的和好,朱砂痣會瞬間變成蚊子血。
謝嘉澤又會在心中將白熾燈美化成白月光,並責怪蚊子血為什麼要阻礙他追求愛情的自由。
他從來就是這樣的賤人。
季瓷手微微攥緊,神色漠然。
可也正是這種漠然,讓謝嘉澤心中升起了希望。
季瓷還在生氣,她還是愛自己的,是不是?
思及至此,他的聲音越發動情:“季瓷!”
“啪啪啪。”
緩慢的鼓掌聲音,讓謝嘉澤的抒情發言戛然而止。
他看向在季瓷身後緩緩鼓掌,似笑非笑的謝彧行,皺眉:“大哥。”
“很高興,你還能看到我在這裡。”謝彧行不帶任何笑意地彎彎眼睛:“我還以為我隱形了呢。”
“大哥。”謝嘉澤認真地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性格,你根本不可能喜歡季瓷。”
他自顧自地道:“季瓷是我的女朋友,她不是你無聊時候的玩具。”
“請你放過她。”他語氣嚴肅:“我們要在一起,要結婚的。”
“嗤。”謝彧行輕嗤一聲,緩聲開口:“你的女朋友?”
他的手掌鑽到季瓷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抱歉啊。”
現在是我的了。
“大哥!”謝嘉澤不可置信地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
要不是此刻他骨頭斷了好幾根,說不準就要從病床上跳起來,將兩個人交握的手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