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澤的回答完全出自真心,最起碼這一刻他就是這麼想的!
當本屬於他的東西不再屬於他,當本喜歡的東西露出了他不喜歡的模樣,他人性中的獸性展現得淋漓儘致。
不管如何,他都得先讓季瓷回到他的身邊,絕對不能讓她背叛自己。
至於白思盈?
謝嘉澤承認,這個時候的白思盈確實沒有從前那般吸引自己,在季瓷的襯托下甚至還有些討厭。
但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謝嘉澤對她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隻有季瓷在自己的麵前,白思盈又聽不到這些。
他會和白思盈結婚,會達成自己的諾言,那不就夠了嗎?
把婚姻給白思盈,把愛情給季瓷,這是謝嘉澤想到的最好解決這樁並不完美戀情的最好辦法。
既全了年少的情誼,也遵從了自己的內心,這世上再不會比這更完美的解決辦法了。
“嘉澤……”
哀哀戚戚的聲音響起,將謝嘉澤猛然從美夢中驚醒。
他愕然看向病房門口的白思盈,又看向唇角浮現冷笑的季瓷,不由暴怒:“你算計我?”
季瓷聳聳肩:“我又沒有按著你的嘴巴說出那句話。”
腳踏兩條船翻車了就是彆人算計你?
有能耐,就彆踏啊!
白思盈搖搖欲墜:“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忘了之前是怎麼對我保證,是怎麼愛我的了嗎?”
謝嘉澤有些心虛,可隨即又是被拆穿之後的惱羞成怒:“你還說這些?”
“白思盈!”他第一次對白思盈失去溫柔,冷聲問:“你父親去找季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白思盈一怔,隨即不可置信:“你什麼意思?”
她猛然看向季瓷:“你挑撥我和嘉澤?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你怎麼敢的!”
她擲地有聲:“你這個第三者!”
季瓷:“噗。”
好吧,在這個嚴肅的對峙比時刻,她實在是不該笑出來。
但也許是被謝彧行的精神病影響過深,季瓷此刻除了好笑外,竟生不出什麼其他的心思。
甚至連憤怒,都沒多少。
她在夢中,就是被這兩個王八蛋壓製得失去了腰子,還要伏低做小的在謝嘉澤家中討生活?
果然戀愛腦會遭到報應,一輩子不幸隻是開始。
“你……”
她的輕慢,讓白思盈更加憤怒,上前就要給季瓷一巴掌,手卻被謝彧行打開。
謝彧行這個家夥,天生就有氣人的能力。
在打開白思盈手的瞬間,他掏出給季瓷擦手的帕子,嫌棄的擦著自己的手。
白思盈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萬事不放在眼中的男人,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出頭。
“彧行?”
謝彧行抬眸,冰冷嘲諷的視線將白思盈要說出的話給堵了回去。
“白小姐。”謝彧行慢條斯理的道:“你的未婚夫在另一邊,請你彆對我叫得這麼親密好嗎?”
“我可不想做無恥的第三者。”
當重複了白思盈的話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得越發像是個變態了。
白思盈臉一陣紅一陣白,許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