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都是我老胡子的救命恩人、好朋友啊!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你們拉了我一把,才有我今天的好日子,這份恩情我記一輩子,怎麼敢真的跟你們生分?”
秦淮仁臉上的怒氣這才稍稍緩和了些。
他瞥了眼老胡子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又看了看身旁蘇晨遞過來的眼神,終究還是鬆了口。蘇晨先拉了拉秦淮仁的胳膊,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著落座。
兩人重新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裡麵的茶水,剛才這裡緊繃的氣氛總算鬆弛了些。
老胡子見狀,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半截,連忙搬了張凳子坐在兩人對麵,臉上又擠出了笑容。他把自己的皮包往旁邊挪了挪,斟酌著開口說道:“那……既然不生氣了,你們要不要消費點什麼東西?這兒的果盤、小吃還有酒水都不錯,我請客!”
秦淮仁放下茶杯,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老胡子的手說道:“這就對了嘛!”
秦淮仁語氣輕鬆了不少,說道:“你當初約我們來,不就是說請我們來這裡消費娛樂的?朋友之間,講究的是舒心自在,根本沒必要送什麼貴重禮物,更不用多給錢。我們倆能來赴約,就是拿你當朋友,給你麵子,要是不把你放眼裡,今兒壓根就不會踏進這門。”
說完,他側過頭,對著蘇晨擠了擠眼,還拋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笑著問道:“蘇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蘇晨連忙點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語氣裡滿是附和地說道:“哎,秦淮仁說的都是對的。朋友之間哪用得著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能坐在一起聊聊天、放鬆放鬆,比什麼都強。”
蘇晨向來對秦淮仁言聽計從,彆說秦淮仁這話確實在理,就算有不同意見,她也絕不會當麵反駁。
因為,在蘇晨心裡,秦淮仁不僅是朋友,更是能為她拿主意、遮風雨的依靠。
老胡子連連稱是,又給兩人的杯子裡添滿了茶水,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切了些。
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像是終於鼓起勇氣似的,又開口問道:“對了,秦淮仁啊,我還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他搓了搓手,眼神裡帶著幾分局促,緩緩開口道:“你也知道,我這殺牛賣牛肉的營生,全是托你的福才開起來的,生意一直還算不錯。但是吧,最近真是愁壞我了,衛生防疫部門的人總是來找我的麻煩,隔三岔五就往我那個院子跑。”
說到這兒,老胡子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語氣裡滿是無奈和憤懣。
“那幫衛生防疫的吸血鬼,說我那不是正規屠宰廠,不符合衛生標準,一會兒嫌我宰牛的地方太臟,一會兒說刀具沒消毒,動不動就拿罰款嚇唬我。前幾天還撂下話,說再不合格就要封我的攤子了!你說,我這小本生意,哪經得住這麼折騰?這瘟神似的,我該怎麼應付才好啊?秦淮仁啊,你在省城商界混得久了,還得靠你幫我忙啊!”
秦淮仁聽著,手指在茶杯杯沿輕輕摩挲著,陷入了沉思。
過了約莫半分鐘,他才抬起頭,眼神清亮,語氣篤定地說道:“哦,這事兒好辦,不算什麼大問題。”
老胡子眼睛一下子亮了,往前湊了湊,懷疑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你彆急,聽我說完。”
秦淮仁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那個殺牛的營生情況我知道,畢竟是我給你介紹的好營生。我隻知道,這個賺錢,但是環境衛生的事情,我沒有考慮到位。問題確實出在硬件上,不是人家故意刁難你。這樣,明天我替你跑一趟衛健委,找熟人打個招呼,讓他們那邊給你出個衛生防疫合格的證書,先把眼前這關過了。”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又說道:“但這隻是權宜之計,根本的問題還得你自己解決。你殺牛的那個地方條件太有限了,屠宰的房間又小又逼仄,進去都轉不開身,燈光還暗沉沉的,白天都得開著燈,那環境看著就壓抑,難免讓人覺得不衛生。人家執法的人來了,第一眼看著就不順眼,自然要挑毛病。”
“那我該怎麼改?”老胡子連忙追問,拿出筆記本就要記下來。
“你聽我說,按我說的做。”
秦淮仁條理清晰地吩咐道:“你先停業一天,彆心疼那點營業額。找兩個靠譜的裝修工人,把屠宰間徹底拾掇一下,地麵和牆麵都鋪上瓷磚和陶瓷牆磚,白色的那種,看著乾淨亮堂,也好打掃消毒。再把裡麵的燈換成瓦數大一點的白熾燈,多裝兩個,保證每個角落都照得明晃晃的。還有,你的那些屠宰刀具,彆隨便扔在案子上,找塊木板釘在牆上,把刀具分門彆類掛好,刀柄朝外,看著整齊。屠宰板也趕緊換新的,選那種厚實點的塑料板,舊的那個都裂了縫,藏汙納垢,早該換了。把這些都弄好,起碼看著過得去,人家來了也挑不出大毛病。最主要的是,你還得買好洗潔精,每天都要清晰屠宰台。”
老胡子聽得連連點頭,把秦淮仁的話一字不落地記在自己的筆記本裡麵,很認證很詳細。
老胡子剛才還愁容滿麵,現在他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隻剩下滿滿的感激。
他站起身,對著秦淮仁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大聲感謝道:“感謝,太感謝了!還得是你秦淮仁,腦子活,辦法多!我明天一早就照你說的辦,絕不含糊!”
他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說話都輕快了不少,說道:“好了,你們先坐著,我去叫個套餐來,咱們邊吃東西邊聊,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秦淮仁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去。
老胡子樂嗬嗬地應著,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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