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替廖南星感到可悲!因為他有一個你這樣的媽!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徐繡珍搖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環在她腿上的手,顫顫巍巍的在紙上飛快寫道:都是我的錯!你和南星那麼相愛,是我拆散了你們。
南星他還愛著你啊!求求你,回來吧!
徐繡珍張著嘴想說話卻無法發出聲音的樣子,讓一直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保安都滿眼同情。
“周女士,把人喊起來,好好坐著說吧。一把年紀了,怪可憐的。”
周春花白了保安一眼。
掰著徐繡珍的手說道:“沒完了是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丟了工作,你們一家沒收入了,就打起我手上的錢的主意了!
為了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你們現在是連臉都不要了!放手!”
徐繡珍依舊搖頭,紅腫的眼睛很是堅定。
既然說不通,那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周春花也不含糊,直接彎腰,掰起徐繡珍的食指。
鑽心的疼痛讓徐繡珍戴上了痛苦麵具。
周春花不僅沒有放鬆力道,反而在掰中指的時候,用勁更大。
此時徐繡珍的兩根手指,幾乎接近90度,痛苦也成倍增加。
徐繡珍開始搖頭,表示自己的手指快斷了。
可周春花冷哼一聲,以更大的力道對待徐繡珍的無名指。
這一次,徐繡珍終於沒有忍住鬆開了手。
周春花麵無表情的把腿抽了出來。
然而徐繡珍就像個樹袋熊一樣,不依不饒的撲上來,想再次抱住她的腿。
她也不含糊,抬腳就踢開了徐繡珍的手。
失去重心的徐繡珍正麵倒地。凸出的包穀嘴,直接肯在了反光的地板上。
細不可聞的哢嚓聲後,徐繡珍捂住了嘴。
鮮紅的液體從她的指縫間流出,低頭看向手心,兩顆黃黑色的牙齒,無聲的躺在那裡。
徐繡珍驚恐的愣在原地,鮮血從嘴角流出,染紅了她衣領。
保安嚇壞了,直接拿對講機搖來了領導。
本著傷者為大的原則,她和徐繡珍都被帶去了帽子叔叔家。
雙方被詢問過後,帽子叔叔開始和她談話。
意思很簡單,說小老太太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去找她,但是那兩顆牙是被她踢倒後磕掉的。
所以,她不僅要負責給徐繡珍修補磕掉的兩顆牙,還要給點錢,這事就算調解完了。
周春花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冒充我母親跑來糾纏我,我沒有讓她賠償對我名譽造成的損害,你還讓我賠償她?”
“傷者為大嘛!再說,人家是老年人,讓著點,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嘛。要不這樣,你要是同意賠償,我一會也敲打一下她,讓她以後彆再來糾纏你。
周女士,你也理解一下我們。她在那要死要活的,不就是想要點錢嘛。我們這樣處理,以後她不來糾纏你,你也得個清淨,這不是兩全齊美了嘛?”
周春花點頭:“行,賠償是吧?你讓她去告我!法院怎麼判,我就怎麼賠!不然,她休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
“你……周女士,何必這麼較真呢?她天天跑來找你,你也煩啊!”
“我不煩!你就問她有多少顆牙可以磕?她敢來,我就敢讓她一顆牙齒也不剩!”
“周春花,你這可是威脅了。”
“威脅?我說的隻是事實!到時候,我不僅告她,我還要連你一起告!”
“你……”
周春花把手往胸前一揣,靠著椅背,一臉無所謂。
這是她跟著顧耀說的。
顧耀說,如果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不如直接把水攪渾,自然就有人會忙著把事情理清。
果然,帽子叔叔沒再試圖說服她,而是說了一聲“好吧”後,起身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