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周春花的家屬?”帽子叔叔問。
“是的。”
“他是周春花的律師。”
顧耀和朱麗娜同時說到。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顧耀卻是頭都沒抬一下,接了句:“我既是她的家屬,也是她的律師。”
說完,他把調解書還給了帽子叔叔。
“對不起,我們不簽這個。對方既然覺得自己的權益受到侵害,那就走法律渠道吧。今天我們把人保出去,你們該驗傷驗傷,該起訴起訴。我的當事人,也會起訴到法院。
至於該誰賠誰,怎麼賠,就看法院怎麼判吧。麻煩請把擔保書給我們。”
“顧耀!”廖南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點小事,有必要鬨成這樣嗎?受傷的是我媽,周春花她一點傷沒有好嗎?”
“她要是不去挑事,她也不會受傷。”顧耀分毫不讓。
“你……”廖南星氣得臉一片通紅。
“這事我媽是有錯在先,我們可以道歉,但是治療費用總該她出吧?”
“既然你都承認是你母親有錯在先,那你還憑什麼要她出治療費呢?”顧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還是說,廖教授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了?”
廖南星的臉,從豬肝紅漸變到鐵青。
顧耀卻揚起一邊嘴角:“就算你拿不出來,我們也不會出這筆錢。”
說完,顧耀催促著帽子叔叔往外走去。
朱麗娜笑得嫵媚,衝廖南星豎了下中指後,跟著離開了。
廖南星轉頭看著滿嘴血的徐繡珍,心疼不已。
“媽,你跑去找她鬨什麼?”顧耀說得沒錯,現在的他,真的已經拿不出給母親做種植牙的錢了。
那一兩萬一顆的牙齒,放在過去,他根本就不會去計較。
可如今,他身上所有的錢加一塊,隻有兩三千。
他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落魄到如此的一天。
噠噠噠,徐繡珍寫字時,筆尖碰撞桌麵的聲音拉回了廖南星的思緒。
滿滿當當的寫了半頁紙後,徐繡珍把紙推了過去。
你以為我願意低聲下氣的跑來找周春花嗎?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說你當初怎麼想的?要不是你淨身出戶,我們也不至於到今天啊!
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做事的時候,怎麼不動動腦子呢?一輩子的積蓄,就這麼白白給她了!都不說考慮過我養老的問題,你有好好考慮過你自己嗎?
意氣用事!莽撞!趁還有回旋的餘地,你趕緊把周春花追回來!隻要能和她複婚,那些錢和房子不就都回來了嘛!
我告訴你,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這麼去做!不然我們一家老小住哪?吃什麼?
廖南星把紙往桌上一拍:“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蘇木才結婚幾天啊?你就又要我們離婚!”
徐繡珍拿起筆,唰唰寫道:蘇木那個什麼用都沒有,隻會添堵的玩意,你還留著她做什麼?
再說你都養不起家了,你覺得她還願意跟你過嗎?兒子,你醒醒吧!蘇木年輕漂亮,憑什麼非你不嫁啊?她圖你什麼,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當初要不是她懷了你的兒子,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你和周春花離婚的!就她?除了那張皮,她哪點比得過周春花!
果不其然啊,她嫁過來,給你帶來什麼好處了?想想我們原來那麼好的一個家,就是因為她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反正她孩子也生了,也沒什麼用了,你趕緊和她把婚離了,把周春花追回來!
你相信媽,媽不會害你!你動作要是再慢點,周春花可就真回不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就真的要流落街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