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葉小雨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專注於顯微鏡下的世界,因為隻有這裡,才是她可以掌控的,純粹而清晰的領域。
至於霍澤晨?不過是她人生中一個……過客罷了!
她不停的這樣告誡自己。
而此刻,甲板前端,是一片空曠區域,海風夾雜著清晨的涼意和鹹腥。
霍冬一身黑色修身訓練服,正在進行著高強度體能訓練,什麼負重深蹲、爆發式衝刺折返、高難度的核心穩定性練習等等……
汗水浸濕了他的後背,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和流暢的力量感。
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精準、迅捷,帶著軍人特有的淩厲和高效,仿佛要將體內所有的精力都榨乾似的。
而不遠處,冷夕洛也恰巧出現在視野裡。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運動速乾衣褲,勾勒出苗條玲瓏的身形,好像也是過來晨練的。
不過她,並沒有進行劇烈運動,隻是壓壓腿,做做拉伸,然後就倚在欄杆旁,望著遠方海天相接,仿佛在欣賞著什麼。
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勾勒出她冷豔的側臉輪廓,兩人目光有過一次極其短暫的交彙,但比海鳥掠過水麵還要迅疾。
沒有點頭,沒有言語,甚至連眼神的停頓都沒有,仿佛隻是兩個恰好出現在同一空間的陌生人。
隨即各自移開,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霍冬繼續著他的衝刺折返。
冷夕洛則開始沿著甲板邊緣,以一種看似悠閒的方式小跑著,但目光卻銳利地巡視著周遭一切。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使在最放鬆的環境下,也會本能地評估周邊環境,尋找潛在的觀察點或風險點……
與此同時。
正在暗中觀察的戰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冷風,朝那邊努努嘴:
“瞧見沒有,這兩人,一個練得跟不要命似的,另一個看著像溜達,其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哼,真是一個比一個能憋,跟倆悶葫蘆成精了似的。”她語氣裡帶著點無奈和暗惱。
冷風聞言抬頭看了看,低笑:“你當年不是也一樣?”
“毛病是不是?說女兒,扯上我乾嘛?我跟夕洛能一樣嗎?”她微嗔了下。
他瞄了眼老婆風韻猶存的身材,眼底憋笑再說:“嗯,確實不一樣,在我多年調教下,你和藹可親多了,還變得更有女人味。”
“冷風你……你又皮癢癢了是不是?”戰鷹羞惱,咬牙,這男人還真是三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
“好好,不跟你鬨了,說回他們的事情,霍冬跟夕洛本身就不是咋咋呼呼,黏黏糊糊的人。
對於他們來說,太主動反而是破綻,是弱點。”冷風點到為止,可不敢再惹老婆,開始一本正經的分析。
“哼,說得頭頭是道,那他們這樣楚河漢界似的,還有戲嗎?”殷如雪沒好氣的瞪了眼老公,端起咖啡又放下,心裡那個愁啊!
冷風慢悠悠地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口茶,輕笑:“現在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