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驚呼一聲,趕緊過來握住孫芳的手。
“小妹你千萬彆急,咱們有的是人,等找找你哥和小弟,總有辦法的。”
這件事,謝修遠沒告訴大姨和家裡的保姆,怕他們說漏嘴。也通知了公司幾個高層,不準他們透到孫芳麵前來。
可今天聽了鳳嘉檸的話,他突然意識到,公司那邊,必須得有老媽出麵,他才能上手。
畢竟這一年,他主要在溫泉山莊這個項目上曆練,總部去得少。
孫芳反手握住大姨的手。
“姐,我才不急。我都住了這麼多次院,也該輪上他了。他嘎嘣死了最好,省得拖累我們小遠。”
謝修遠長舒一口氣,在VIP病房裡待了很久才離開。
......
第二天,孫芳就辦理了出院,然後轉去了一家高端私立康養醫院。
又跟醫院簽了免責協議,每天上午由護理員推著輪椅,陪她去公司給謝修遠坐鎮。
其餘時間都在醫院做康複。
當年,自從發現了謝國慶和盧紅秀的私情,孫芳就進了公司,把控了公司的財務。
她每天在公司上半天班,再去服裝店忙半天。
謝國慶理虧,鬥不過她,就整天忙著在外麵開疆拓土搞連鎖建山莊,倒是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鬥了幾年,盧紅秀估計是感覺沒什麼前景,正好公司開拓澳國市場,就去了澳國主持工作。
謝國慶終於解放了。
大房在身邊不管不問,二房在國外鞭長莫及,謝國慶自由自在的花花人生從此開啟。
孫芳可不傻,表麵上不管不問,實際上秘密關注,有私生隱患都及時處理。
......
一周後,謝國慶出了ICU,但人還是昏迷狀態。
醫生說,隻能先觀察,不排除會成為植物人。
盧紅秀帶著女兒從澳國回來了,在病房門口哭成淚人。
沒辦法,病房被保鏢嚴格保護起來,除了必要的幾個人,誰也進不去。
在公司裡,謝修遠接待了盧紅秀,不準她跟孫芳對上。
盧紅秀看著這個人高馬大的青年,原來心裡的篤定忽然有些動搖。
這個謝修遠,看著不像傳說中那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小遠,你真長成大人了。”
謝修遠臉色冰冷。
“叫我小謝總。你回國,是有公乾嗎?跟公司總部打過招呼嗎?”
盧紅秀收起笑臉:“謝總病了,我回來看看。”
謝修遠淡淡看著她,眼裡帶著鄙夷。
“第一,看完就立刻回去,不要耽誤工作。第二,看的時候,隻能隔開安全距離,不能違反規定,影響到我爸的健康。”
盧紅秀臉色更難看了。
“謝修遠,你過分了,你爸也是我孩子的爸。”
謝修遠眉頭一挑:“哦?是嗎?我爸怎麼說隻有我一個孩子,我是獨生子女。”
盧紅秀拿出一份文件,扔到謝修遠麵前。
謝修遠拿起來,嘴角一顫。
果然,這就是一份親子鑒定複印件,國外機構做的。
謝修遠翻看了兩下,隨手甩了回去。
“這有什麼用呢,再怎麼做,也是個見不得光的野種。”
可能是體育生腕力大的緣故,甩得速度快還精準,正好砸在盧紅秀的臉上。
盧紅秀氣得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我和謝國慶在澳國領過結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