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感情這種事,我也控製不住自己啊。所以後來,我就遠去澳國,把謝哥留給你。”
“芳姐,當年你對我的好,我永遠記得。我後來那麼努力幫你們做公司,也是為了報答你跟謝哥。”
謝修遠朝天翻了個白眼。
又是這一套,小時候他就見多了這個做派,就連話術也還是固定模板。
“芳姐,我這次離開後,以後就不會再回來打擾你。你能不能看在安娜這孩子的份上,給她留點東西。”
孫芳不說話,靜靜看著她。
盧紅秀見沒人接茬,隻能自己繼續說下去。
“芳姐,不管怎麼說,安娜也是謝哥的血脈。我要的不多,把澳洲那家酒店留給我們就行。”
孫芳沒說話,抬眼看看謝修遠,謝修遠輕咳一聲。
“盧總,你先起來吧,這一套一點用都沒有。彆說我媽,就連我,都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這套話術,我都能背下來。”
盧紅秀用紙巾擦擦臉,悻悻起身。
謝修遠繼續。
“盧總,你想多了。第一,我爸還沒死,談不上留點東西。第二,那家酒店怎麼處理,我們需要做嚴格審計。”
“你回去準備一下吧,很快會有審計團隊跟你接洽。”
盧紅秀變了臉色。
“你們要這麼趕儘殺絕嗎?不管怎麼說,公司發展我功不可沒,還給謝國慶生了孩子。那些都是我們應得的。”
大姨溫溫柔柔接話。
“沒有趕儘殺絕呀,孫芳說了,如果謝國慶死了,就按照法律程序分遺產就行。具體怎麼處理,法律說了算。”
“我們都是守法好公民。”
“還要糾正你一個說法,你說公司發展你功不可沒,可這麼多年,你也沒少從公司撈好處呀。”
“你得到的,可比公司高管多太多。要不,你也不至於賴著謝國慶不撒手。”
“至於孩子,誰讓你生了呀。那根本就是你的孽債,你還真好意思拿出來說事。”
謝修遠看著盧紅秀,眼神幽暗。
“我這段時間,研究了一下公司每年的財務報表,發現公司發展最好的時間,是最近這七八年。”
“而你,十一年前就不在國內了。這些業績,跟你毛關係都沒有。”
“所以盧總,功不可沒這種屁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你要是再不知所謂,我不介意幫我媽討回你這麼多年你花的錢。你花費的那些,可都是夫妻共同財產。”
盧紅秀倒是平靜下來,也不打感情牌了,眼神犀利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不多說了。我也能找到最好的律師,法律程序,咱們走著瞧。”
“你們也最好安分點,彆想著動什麼手腳。”
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被大姨叫住了。
“盧紅秀,我特彆好奇一件事。謝國慶長得那麼普通,也沒多少文化。”
“當年你身邊那麼多年輕有為的男人,有的也挺有錢,你怎麼就扒上謝國慶不算完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