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嘉檸心臟一撲通。
這又咋了?
這一天天的,到處爆大瓜。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她打字回複:【彆一驚一乍的,出啥事了?】
【我奶奶和我爸都去世了,前後腳,差一天。我剛參加完兩場葬禮。】
鳳嘉檸腦子嗡的一下。
媽呀,好抓馬的劇情。
關鍵是,誰在前誰在後?對謝家所有成員來說,這個順序可太重要了。
她剛想打字回複,謝修遠的視頻電話過來了。
“鳳嘉檸,你是不是想問他倆誰在前。”
鳳嘉檸看看謝修遠的臉色:“不用問了,你臉上都寫著。”
“這麼明顯嗎?我明明已經很嚴肅了。”謝修遠摸摸臉,換上一副佩服的表情。“鳳嘉檸,跟你說話就是省力。”
“好啦,彆廢話了,說重點。”
謝修遠趕緊正經了表情。
“嗯嗯,很嚴肅的事,我給你詳細講講,過程無比狗血。”
於是,鳳嘉檸隨著他的講述,勾勒出一場富家遺產爭奪戰裡的生死搶救。
......
九天前,醫院特護病房。
謝軍慶和謝修遠隔著防護玻璃門,看著裡麵的謝國慶。
各項顯示生命體征的儀器還在正常運轉著,人已經徹底昏迷。
“已經連著六天沒有醒過來了,醫生說,極有可能進入植物人狀態。”
謝修遠低聲說著,回身看看謝軍慶身後的律師。
要不是謝軍慶帶著律師前來,他不會讓謝軍慶靠近特護病房。
謝軍慶看一眼律師:“修遠,我要進去看看大哥,跟大哥說幾句話。”
謝修遠嚴詞拒絕。
“不可以,我說過,你那天提前搶奪遺產的表現,讓我們認為你有危害我爸生命的危險性。你不能進去。”
“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你們要是強行闖關,我不介意報警。”
律師一看,就知道謝修遠已經做了很萬全的準備,身後也一定站著很強大的律師團隊。
他拉著謝軍慶,走到一邊去說話。
不一會兒,謝軍慶回來,律師已經不見了。
“修遠啊,我們一家人,真沒必要這麼針尖對麥芒。我也希望大哥能健健康康的。”
他轉身看向門內那個插滿管子的身影,滿臉堆起了悲傷。
“唉,看著大哥這樣,我真難過。修遠,這樣大哥是很遭罪的,生不如死。你這樣,其實不是真孝順,你是在折磨他呀。”
謝修遠鼻子裡冷笑一聲。
“那叔叔的意思,是讓我放棄我爸的治療,親手殺了他?”
謝軍慶臉色尷尬起來:“話怎麼能這麼說,那也是為了少讓他受罪。”
“哦,我懂了。那等你病倒昏迷的時候,我就讓謝修明拔了你的氧氣管,放棄治療。畢竟這是你的心願。”
謝軍慶氣得倒仰。
這個滾刀肉,還真挺難辦。
“叔叔,你已經探望過了,可以走了。”
謝修遠話音剛落,謝軍慶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耳朵,臉色大變。
“什麼,媽摔倒了?哪家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