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很大的變化,可是對溫如來說,卻有著極大的落差感。
餐桌上,周若安始終安靜的吃飯,不參與其中,也不想跟溫如說太多。
她討厭自己,自己也沒必要想著去跟她處近關係。
他們家裡人對她都很不錯,但是餐桌上他們對溫如為什麼回來一句都不問,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或者參與。
“我今天還有案子要出庭,就先走了。”周若安最先吃完早餐然後起身。
宋珃笑了笑:“好。”
藺京墨也隨著周若安緩緩起身,在周若安有些不解的眼神中送她出門。
眼看著藺京墨上了自己的車要送她去律所,周若安愣住了:“你怎麼不聽聽溫如為什麼回來?”
藺京墨瞧了她一眼,伸手撈過她的脖子,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
小心思被看穿後,周若安有些不好意思,一把將他推開。
“我沒有亂想,本來溫如的事和我無關,我也不想摻和,你爸媽不想讓我知道也很正常。”
“我也不想知道,父母還健在,妹妹的事就輪不到我去做主。”藺京墨說著話就發動了車子。
“可她到底是你的親妹妹,要是在嶽家受了什麼委屈的話,也不好吧。”周若安覺得,藺京墨作為娘家的哥哥,該撐腰的還是要撐腰。
藺京墨瞥了一眼周若安:“你以為我爸媽是什麼沒用的人嗎?嶽家的人敢給溫如氣受,那純屬找死,大概率不是嶽家給溫如氣受,可能是嶽臻跟溫如兩個人關係不好吵架。”
豪門之間的一些關係,一向是一目了然,縱然是夏韻是個經商奇才,也還是不如藺家根深樹大,何況宋珃比夏韻還要更勝一籌。
周若安想了想,然後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倒也對,溫如再不濟也是家裡的大小姐,誰敢真的欺負她。”
她這樣的人,但凡是脾氣好一點,乖巧一點,在家裡就是團寵一樣的存在,可惜她非要作。
想了想,又是不理解溫如的一天。
周若安跟藺京墨走後,藺鶴棠就摒退了餐廳裡所有傭人,偌大的餐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一家三口。
藺鶴棠詢問的目光這才落在溫如身上。
“現在該走的人都走了,你可以說說了吧,昨晚為什麼深更半夜回來?一聲招呼都沒有打。”
雖然是關心,但藺鶴棠的口吻卻像是質問審判,溫如覺得壓力大說不出來話。
宋珃看了一眼藺鶴棠,然後溫聲細語的問話:“你就不能好好問,大半夜的回來,肯定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嶽臻欺負你?”
溫如低著頭看碗裡的粥,手緊緊攥著勺子。
她許久沒有說話,這種異常的沉默在父母看來就是一種默認。
宋珃跟藺鶴棠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冷了臉色。
結婚以前嶽臻也沒有明確表現出來對溫如的不喜歡,甚至過去好多年,他對溫如都還不錯。
“知道了。”半晌後,宋珃的手輕輕落在她肩上。
溫如被眼淚模糊了視線,怕丟人,硬是沒抬頭。
宋珃沒有說很多好聽的話,她卻覺得自己有了最堅實的依靠。
“吃完飯再回去睡一覺,讓自己精神休養的舒服一些。”
隨後宋珃就拉著藺鶴棠離開了餐廳。
當天下午,夏韻就不得不丟下重要客戶來見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