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心臟抽痛一瞬,下一秒,他就擠上了沙發。
“你……”
薑南耳被他突如其來又沒皮沒臉的行為弄得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中想要把他推下去,又忽然想起來他身體,隻能乾瞪著他。
“應妄你做什麼。起來。”
“不。”應妄繼續厚臉皮的過來拉她,把她卷到懷裡抱著,“江卓打呼嚕我睡不著。我今晚要在這裡睡。”
“……”
這沙發還算寬敞,一個人睡足夠。
但兩個人卻擁擠。
應妄像是抱抱枕一樣抱著薑南耳,下巴擱在她發頂,低啞的男聲傳來:“老婆,讓我抱一抱好不好?我什麼都不做,隻想抱抱你。”
他說完就閉上了眼,手臂微微攏緊。
薑南耳本還想掙脫,可四肢卻好像真的被他鎖住了,動彈不得。
在這樣的雨夜,兩個人抱著睡比一個人暖。
隻是兩人心中都有心事,身體抱得緊心卻遠。
薑南耳淡聲:“你知道什麼都不會改變吧。”
“……嗯。”應妄蹭了蹭她的發頂,語氣委屈巴巴:“今晚可以不要再說了嗎?我心有點疼,老婆你就可憐可憐我。”
薑南耳沒再說話。
——
雨後初晴。
民政局。
應妄還是病號服外麵套了件外套,臉色微微蒼白。
他和薑南耳並肩坐著等叫號。
應妄修長的手指捏著那張號碼,忽然皺眉:“我覺得14不吉利。你覺得呢?”
“我去換個號。”
然後不給薑南耳開口的機會,他就自顧自起身。
離婚的隊伍比結婚的隊伍還長。
感情破裂,來離婚的雙方都一眼不看對方,隻等著叫號,趕緊辦完手續結束這段令人作嘔的糟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