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喉結滾動了一下,舌底泛起濃重苦澀。
“抱歉。”他聲音沙啞的道歉,語氣自嘲:“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薑南耳冷靜的想一想。
客觀來說,目前情況,好像是她的責任更多一些。
如果昨天晚上她沒有因為電視新聞報道羅皇街車禍的消息而衝動出門,沒有跟著他回到酒店房間,沒有主動坐到他腿上吻他……
越想,薑南耳越覺得腦仁都疼。
“路邊停下車。”
“我送你回家吧。”
應妄沒有停車,繼續開。
餐廳的那個位置,今晚注定等不到該來的兩位主人,隻能空缺。
紅綠燈時,應妄跟餐廳經理聯係上,讓經理可以把位置給需要它的其他人。
那樣至少會有人因為得到那個很難預定很難得到的位置而感到開心,進而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40分鐘後,車子停在薑南耳現在的住所外麵。
拉上手刹,應妄眼睛餘光看見薑南耳解開了安全帶。
她要下車了。
她要走了。
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這個念頭讓他感到痛苦。
“小耳朵。”
在薑南耳去開車門前,應妄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薑南耳順著力道回頭望向他。
四目相對。
應妄眼裡太過濃烈的痛苦無所遁形,讓窺見的薑南耳微然一怔。
“我會等你,多久都等。等你可以……”
“我會和彆人談正常的戀愛,也會和彆人結婚。”
薑南耳冷淡打斷他的話。
應妄被刀剜了心。
還是鈍刀。
他有些握不住她的胳膊,情不自禁鬆了些力,可下一秒又再次緊了手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