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欺騙。
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
應妄一想到即將要迎來的,薑南耳的憤怒質問,他就控製不住手抖,心抖。
他像一座沉重的雕塑,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
甚至他想,此時此刻跪地求寬恕會不會有用?
如果有用,那他將毫不遲疑的跪下去。
等待的時間長到不可思議。
懸在他頭頂上的那把刀卻遲遲都沒有落下來。
他知道自己罪該萬死,絕不是想為自己能儘快解脫去尋求一個痛快。
淩遲的折磨是他該受的。
他隻是擔心薑南耳的狀態。
應妄小心抬眸,正對上她的眼。
薑南耳的眼尾有點紅,但眼底卻並沒有全是憤怒。
“為什麼騙我?”
“不是故意要騙你!是有人要給你介紹人,正好介紹到方臨昭這裡,我……”
他知道了,怎麼可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給她介紹新人,所以他就自己卑鄙無恥頂上。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吃了自己多少醋,差點自己把自己醋死。
但這些他沒臉跟薑南耳去說。
也是他自作自受。
“好玩嗎?”
“小耳朵……”應妄語氣帶上哀求,“我,對不起……”
“我問你,好玩嗎?”薑南耳又問了一次。
應妄希望有人能在這時捅他一刀。
“對不起。”除了這最沒用的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薑南耳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向沙發,坐下。
應妄愣了一下,下意識抬腳跟了過來。
他在她麵前站著。
一坐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