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的白大褂下擺還在滴水,右手已握住那塊浸著千年寒氣的石頭,指縫間滲出的是他畢生研究的商周青銅器綠鏽。
陳教授掌心的青銅綠鏽在甲骨文凹槽裡灼燒出青煙,河石砸中影魔左肩的刹那,南宋瘟疫死者的哭嚎突然凝成實體。
那些裹著北宋鈞窯釉色的聲浪掀翻了三塊畫像磚,露出底下刻著《禹貢》地理的漢代青石板。
"退!"神秘老人烏木杖尖的司南迸出火星,二十八宿方位倒轉著嵌入青石板裂縫。
影魔撕裂的胸腔裡噴出明代青花碎瓷,每片碎瓷都映著林宇前世在藥廬焚燒的婚書。
陳教授踉蹌後退時,白大褂口袋裡飄出半張北宋交子——三日前修複古錢幣時夾帶的襯紙,此刻正被商周銅鏽染成鎮邪符。
影魔鈷藍色的指甲離陳教授咽喉僅剩半寸,神秘老人突然用杖底蘸著暗河水在虛空書寫。
林宇認出那是閩越國祭祀用的鳥蟲篆,每個筆畫都滴落著曉萱瓷瓶裡蒸發的晨露。
當"鎮"字最後一捺收鋒時,暗河突然卷起丈許高的浪頭,將明代畫師題在《墨蓮圖》上的"露結為霜"四字拓印在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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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曉萱的驚呼混著辣椒粉的餘味在石窟炸開。
她背包側袋的膠片自動顯影,三天前在古玩市場拍到的戰國銅鏡紋樣竟在虛空投射出光斑。
陳教授趁機翻滾到漢代鎮墓獸圖騰中央,老花鏡腿勾住了藥叉神將飄落的混天綾殘片。
林宇的骨笛突然發出閩越巫祝求雨時的沉悶嗚咽,他看見自己滲著金光的指尖正在虛化——南宋判官筆的反噬已侵蝕到腕骨。
但影魔胸前浮現的前世妻子麵容讓他目眥欲裂,那抹咳血時的嫣紅正與曉萱擲出的影青瓷瓶碎片輝映。
"兌位!"神秘精靈的尾羽掃過曉萱發梢,北鬥第七星的光芒恰好照亮她頸間掛著的民國銀元。
當銀元上歌女浮雕的唇瓣觸到青金粉時,整個八卦陣突然順時針旋轉,將影魔困在陣眼處的白玉杵虛影中。
林宇的衝鋒帶起南宋藥廬的杜若香,判官筆殘留的業火在他掌心凝成半透明匕首。
影魔撕裂的傷口裡湧出明代裱畫用的漿糊,那些混著閩越瘴氣的粘液正在重組被霜刃割裂的身軀。
神秘老人突然用拐杖尖挑起浪花裡的"霜"字,漢代鎮墓獸圖騰竟與《禹貢》地理圖重疊成封印。
當林宇的匕首刺入影魔心口時,八百年前的晨露汽霧突然在傷口處結晶。
曉萱的膠片無風自燃,顯影出的巴蛇圖騰竟然遊進陣眼,將北宋交子符咒纏在白玉杵上。
陳教授趁機將青銅綠鏽抹在混天綾殘片,借著藥叉神將的怒目金光擲向影魔天靈。
神秘精靈的鳴啼與骨笛的蒹葭調共振,將浪花裡的霜字拓印在影魔眉心。
當明代青花麵具徹底碎裂時,眾人聽見了閩越國巫祝搖響骨鈴的清脆聲響——那聲音竟來自曉萱背包裡三天前意外收錄的考古現場錄音。
"結束了?"曉萱顫抖著去撿滾落在地的影青瓷瓶,卻發現水麵倒影裡的明朝墨蓮正在急速枯萎。
她沒注意到瓶身裂縫滲出的黑氣正悄悄爬上腕骨,更沒發現民國銀元上的歌女浮雕突然轉了轉眼珠。
影魔消散前的尖嘯震落了洞頂的鐘乳石,那些裹著南朝彩繪的碳酸鈣結晶在暗河水麵砸出《詩經》裡的漣漪。
當陳教授撐著畫像磚想要起身時,最後一絲青金粉恰好照亮了曉萱後頸——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南宋生死簿的朱砂批注。
黑暗力量在眾人鬆懈的瞬間凝聚成箭,箭鏃竟是林宇前世撕毀的婚書殘頁。
曉萱的防狼噴霧還攥在掌心,但攤主贈送的朱砂雄黃早已在方才混戰中耗儘。
她看見銀元歌女的紅唇突然張開,民國留聲機特有的雜音混著影魔殘留的疫氣撲麵而來。
林宇轉身時,輪回之力反噬的金光正蔓延到肘部。
神秘老人揮出的烏木杖慢了半拍,杖頭的司南指針卡在南宋臨安府方位劇烈顫抖。
陳教授的老花鏡映出曉萱瞳孔裡急速放大的黑箭,那箭矢尾羽分明是明朝畫師題跋用的鼠須筆。
暗河水突然漫過曉萱腳踝,三天前她在古玩市場沾染的戰國墓土氣息,此刻正從運動鞋底滲出墨綠色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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