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微微怔住,跟著他走了進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四周是堆積的資料與冷色調的光屏,寂靜中透著令人發寒的肅殺。
走到儘頭,一股隱隱的涼意撲麵而來。藍光中,一具冰棺顯露出輪廓。
沈初棠驟然止步。
這一幕,像極了她記憶裡的那幅畫麵。
但當她靠近,卻發現冰棺之中,空無一物。
她愣了愣,看向秦湛:“這裡麵原本是......?”
秦湛垂眸,指腹緩慢地拂過冰棺邊緣:“曾經躺著我妹妹,秦嫣。但現在,她已經不在這兒了。”
沈初棠怔了下,喉嚨有些發緊:“我之前見到的那個女孩……是她?”
“嗯。”秦湛淡淡應了一聲,唇角卻帶笑,像說著彆人的故事,“她在十八歲那天遇害,身中數刀。送到醫院前,就沒了呼吸。”
“我不甘心,就將她冷凍了下來,至少……讓她的身體不會腐壞。”
沈初棠屏住呼吸,沒打斷他。
“後來,我查了很多文獻,也真發現了一種理論——有可能讓人‘複生’。”他說到這裡,目光落在遠處,“當時年少輕狂,我立刻將研究寫成了論文,投給了國際期刊。”
“可沒想到,這篇論文……被某些人看上了。”
沈初棠瞳孔輕縮:“是那個組織?”
“嗯。他們將我控製起來後,逼我進入了一個地下實驗室。”秦湛聲音極低,“那是座與世隔絕的地方,活人身上都打著編號,整天像牲畜一樣被推進實驗室。”
沈初棠壓下心中的驚愕:“你說的……是陸詢所在的實驗室?”
秦湛點頭:“是。我曾親眼看著那些人一次次被送進去,每一次都沒人能完整地出來。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他握緊了指節,低聲道:“因為他們扣著爺爺的命。稍有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沈初棠的眼神一點點沉下來,忽然意識到什麼:“那你現在……”
“沒錯。”秦湛垂下眼:“我還在組織內部,從未脫離,也無法脫離。”
他頓了頓,忽而苦笑:“你知道嗎?初棠。其實我原本早就麻木了,隻剩一個執念——想把嫣嫣帶回來。”
“直到那天,我看到你被王琦抽血,臉色慘白得像紙,我忽然醒了。”
“這個實驗,其實根本不可能成功。”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活了過來,我又憑什麼,讓她背負這種代價?”
沈初棠輕聲問:“那她……現在在哪兒?”
秦湛:“前段時間,我親手把她下葬了。”
說完那句話,他像是卸下了什麼,肩背緩緩垂落。
沈初棠看著他,腦中湧現出一個更可怕的念頭。
“那當日對陸詢動手的難道是......”
“正是組織的boss。或者你可以稱他為......”秦湛看向她,一字一頓。
“華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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