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廚房裡,秦雲係著圍裙,正在煎雞蛋。他動作一貫溫和嫻熟,油鍋劈啪作響,他卻穩穩托著鍋柄,安靜得像一幅畫。
李傾城揉著眼睛走出來,穿著淡粉色的睡衣,頭發軟塌塌地披在肩上,看起來像隻剛醒的小兔子。
“早。”秦雲輕聲喚她,回頭對她笑,聲音不高,卻極溫柔。
她點點頭,剛要坐下,一隻手搶先攬住了她的腰。
“不是說早上要陪我跑步的嗎?又想賴掉?”季嶼白從後頭出現,語氣輕佻,神情卻認真地看著她,“說好的,彆隻陪秦雲。”
李傾城小聲抗議:“昨天陪你練拳,手都還酸著呢。”
“你就知道欺負她。”厲景辰從樓上走下來,聲音低沉。他穿著黑色睡衣,領口微敞,漫不經心地靠在門邊,目光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占有欲,“再這樣,今晚彆想她睡你房裡。”
“喲,這就開始吃醋了?”季嶼白挑眉,“不是說好輪著來嗎?昨天你都多抱她一小時。”
李傾城臉一紅:“你們彆吵了……”
秦雲安靜地走過來,把雞蛋端到她麵前,還順手把一杯溫水遞給她:“先吃點,不然又要低血糖了。”
她乖乖接過,小口喝著水,低頭不敢看他們。
秦雲溫聲問她:“中午想吃什麼?我做。”
她剛要回答,季嶼白搶話:“你今天陪我出門,午飯我們外麵吃。”
厲景辰眯了眯眼,淡淡一笑:“你要是敢帶她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辣味小吃,看她晚上肚子疼怎麼辦?”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都圍著她轉。
李傾城被他們圍在中央,心裡一陣陣發熱。她努力維持著乖巧模樣,卻怎麼也掩不住眼底那一點甜意和局促。
忽然,秦雲在她耳邊輕聲說:“彆怕他們吵,我一直在。”
她猛地一怔,轉頭望著他。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溫和,仿佛知道她心裡所有的不安,溫柔地為她兜住。
“你永遠不用選我,傾城。”他說,“隻要你開心,我就不走。”
那一刻,廚房裡熱氣氤氳,李傾城的心卻像被什麼溫柔地敲了一下——
她知道,在這三個男人之間,她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千金了,而是被他們放在掌心疼著寵著的——妻子。
李傾城低頭吃著秦雲煎的雞蛋,味道熟悉而溫和,她總說不出口,其實她最偏愛的是他的手藝——有點淡,但安心。
季嶼白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她咬麵包的樣子,忽然湊近,眼神壞壞地:“你嘴角有蛋液,要不要我幫你舔掉?”
李傾城驚得咳了兩聲。
厲景辰的目光瞬間變冷,擱在桌邊的手微微握緊:“季嶼白,你嘴裡不吐點正經話會死?”
“我又沒碰她,瞪我乾嘛?”季嶼白一臉無辜,挑眉看向李傾城,“你說呢,夫人?要我舔一下不?”
“你再說一句試試。”厲景辰站起身,語氣一如既往平靜,可眼神已經染了火氣。
李傾城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拉住他:“彆不要吵。”
她聲音軟又急,眼底泛著焦慮。秦雲看著她那副想穩住局麵的模樣,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從背後環住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卻堅定:
“傾城在,她會不安。你們兩個能不能彆總在她麵前較勁?”
季嶼白哼了聲,坐回去,懶洋洋地倚著椅背:“行,我聽你的——但今晚她歸我,誰都彆搶。”
厲景辰冷笑一聲,卻沒再吭聲,隻盯著李傾城:“你願意嗎?”
李傾城低頭咬唇,不說話。片刻後,輕輕點頭。
三人同時安靜下來。
那一刻,李傾城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三股不同的情緒潮汐中,而她隻是努力保持乖巧的小船,拚命不傾覆。
可在這一片靜默中,秦雲溫柔地替她拉好領口,輕聲說了句:“等會兒記得喝湯,熬了四個小時。”
“好!”李傾城點了點頭。臉色通紅,心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