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家,厲景辰沒在,李傾城打開燈,剛換完鞋,就被一左一右挾持著往沙發那邊帶。
“彆搶,我來先抱一下她,走了那麼久累壞了吧?”季嶼白一臉理直氣壯,動作麻利地把李傾城往懷裡一撈,坐進了沙發。
“你又耍賴。”秦雲不服,跟著坐在另一邊,語氣很輕,“我幫她倒水,才是正經人。”
季嶼白抬下巴:“那你倒吧,我先負責精神安撫。”
李傾城被這倆人鬨得哭笑不得:“我是回家,不是被綁架回來的。”
“你這是被我們寵回來的。”季嶼白摸了摸她的發頂,懶洋洋道,“習慣點,以後還要寵一輩子。”
秦雲把溫水遞過來,眼神落在她手指上,忽然低聲問:“你手怎麼有點紅?”
李傾城低頭看了看,才發現可能是提包提太久,手腕處多了一圈淺淺的勒痕。
下一秒,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冰敷。”
“我去拿冰袋。”秦雲立刻起身。
“我去拿毛巾。”季嶼白也不甘示弱。
李傾城趕緊攔住:“我沒事啊!你們兩個冷靜點。”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兩人已經在廚房並肩並肩翻找,一個找冰,一個拿毛巾,配合得像兩個小學生執行照顧班長的任務。
過了兩分鐘,兩人一左一右回來,秦雲給她輕輕敷上冰袋,季嶼白則抱了個靠枕塞在她背後,熟練得像搶功勞。
“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她哭笑不得。
“沒有。”秦雲認真地看她,“我們隻是,都不想你疼。”
屋子裡頓時靜了一瞬,連季嶼白都沒再插科打諢。
李傾城心頭忽然軟成一灘水。
她伸出手,輕輕拉住他們的手指,左右各一下。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們這樣……會讓我很沒用的。”
“可我們就喜歡照顧你。”季嶼白淡淡地說,“你越是平靜安穩,我們才越有安全感。”
秦雲點頭:“我們不是覺得你沒用,是你太珍貴了。”
李傾城低頭笑了笑,沒再說話,反倒是輕輕握緊了兩人的手指。
窗外天色漸暗,客廳卻越來越溫暖。
晚飯三人一起動手做,李傾城切菜,秦雲在旁邊負責擺盤,季嶼白則背著圍裙叼著牙簽,插科打諢地炒菜,還非得邊炒邊唱跑調的情歌。
“你再唱,我真把菜砸你臉上。”李傾城拿刀指著他笑罵。
季嶼白立刻求饒:“好好好,我閉麥,你親我一下,我就閉嘴。”
“你也太會賄賂了吧。”秦雲無奈地遞來洗好的蔬菜,“我怎麼從沒成功換來一個吻?”
“因為你太乖了。”李傾城回頭朝他眨了下眼,“你不鬨,我就會主動想親你。”
秦雲耳根一下紅透,季嶼白在旁邊“嘖”了聲:“哇,你這就偏心了啊李傾城。”
李傾城笑得一手都握不穩刀了:“活該你閉嘴。”
廚房裡一片熱鬨,鍋碗瓢盆都是甜蜜的背景樂。
夜裡洗完澡,三人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李傾城窩在中間,肩膀一邊靠著季嶼白,一邊靠著秦雲,被蓋在同一張毯子下。
季嶼白偷偷在她肩頭落下一吻:“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會有很多很多。”
秦雲輕聲道:“隻要你願意,我們永遠都不會走。”
李傾城沒說話,隻是點點頭,把他們的手更緊地握住。
她不再需要問幸福是什麼了——
因為現在,每一秒的呼吸,都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