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子身邊的小鬼子掂量著鞭子，快步上前，開始招呼王五。
約莫十幾分鐘後，土肥圓又對著王五問：“說不說。”
王五咬牙，冷哼一聲。
“拔掉他的指甲。”土肥圓冷聲說。
旁邊一個鬼子兵手裡拿著一個老虎鉗，快步上前，夾住王五一個指甲蓋，用力一掀。
王五疼得渾身發抖，卻還在咬牙堅持。
這一切陳國賓都看在眼裡，雖然很想給他一個痛快，免得王五繼續受罪，但他心裡卻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計劃的一部分，想法想想就好。
“繼續。”土肥圓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兩個小時後。
王五的十個手指甲全被掀開，手指頭血肉模糊，沾染著鮮血的指甲散落在地麵，但審問依舊沒什麼進展。
土肥圓有些急了。
早一天審問出結果，就能早一天拿到國府部署在第九戰區的文件。
“說，為什麼不願意說！”土肥圓一把揪住王五衣領，怒聲說：“老實交代，我可以優待你，給你更高的地位！”
時間還沒到，絕不能鬆口，日本越難撬出消息，才會越相信自己嘴裡的情報，王五咬牙堅持：“去你媽的小鬼子，放棄吧，我怎麼可能為了活命，出賣自己的弟兄苟活，想知道第九戰區的部署圖…”
說到這，王五忽然露出一抹惶恐，旋即冷靜下來說：“放棄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個沒卵蛋，長得還沒槍高的玩意，還想問我，不可能。”
但土肥圓卻飛快的捕捉到了重點。
九戰區的部署？
“說，你究竟知道什麼！”土肥圓再次拎起王五的衣領，怒聲說。
王五的一句失言，令小鬼子感覺到他的身份絕沒有那麼簡單。
他知道的事，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王五繼續沉默，這更激怒了土肥圓，肥肉明明就在眼前，但卻查不到真相。
“審，繼續審，一定要給我挖出消息！”土肥圓指著王五，氣急敗壞。
留下審訊人員繼續和王五周旋，便帶著陳國賓離開審訊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土肥圓坐在椅子上，氣得鼻孔冒煙。
大多數情報都具有時效性，而這份情報的意義，不僅隻有時效性這麼簡單，必須得儘快撬開這家夥的嘴，鬼知道他們多久聯絡一次，所以一切必須得快。
“將軍閣下，這家夥究竟知道什麼情報，竟令你如此激動？”陳國賓故意問。
土肥圓欲言又止，最終憋出一句話：“一份足以改變當前戰局的情報。”
“哦？”陳國故作震驚，眼神帶著幾分懷疑：“將軍閣下，雖然我之前一直在國外，但回國後我也了解了當前的局勢，似乎很難…”
“昨天死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土肥圓冷哼一聲說。
“不是從國府那撤回的情報員嗎？”陳國賓說。
“他的身份可不止情報人員這麼簡單，這家夥在國府潛伏了近20年，經營了一張龐大的情報網，這次若不是因為情報緊急，我根本不會讓它撤回來。”土肥圓話說一半停下：“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情報有多重要！”
見土肥圓不願意多說，陳國賓也不再追問。
時間到了晚上，土肥圓桌上的電話才再次響起。
“摩西摩西，是不是審問有結果了？”土肥圓一把抓起電話，厲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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