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伊凡聽聞此言,立刻看向房間內的醫護人員,他們也很識趣的走了出去。
“兄弟,你不用擔心,你在這裡很安全,絕不會有人傷害你。”蔡伊凡笑著安慰,但眼睛卻十分警惕的看著陳國賓。
這種從日占區且又是死而複生的人,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絕不能輕易相信,鬼知道這家夥心裡是不是已經轉變。
陳國賓看向他們的眼神,同樣帶著警惕,悶聲說:“我要見老板!”
聽到這話,一旁的蔡伊凡忍不住看向身邊的戴老板,見他沒有說話,心裡頓時有了數:“老板日理萬機,現在沒多少時間能來見你。”
“我是軍統情報科科長,蔡伊凡,你有什麼重要情況可以先向我彙報。”蔡伊凡儘量使自己聲音和藹,接著又說:“我知道你,你叫陳國賓,對嗎?”
“你知道我?”陳國賓絲毫不掩飾眼神間的警惕。
他很清楚,對自己來說,試探已經開始。
包括自己昏迷期間,老板肯定已經將自己查了個底朝天,並且調查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你可是我們軍統的大功臣啊,我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蔡伊凡微笑說:“你雖然是半路出家,但也為我們軍統立下了汗馬功勞。”
“我們雖然沒見過你,但卻十分期待和你的見麵,你的勳章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回來那一天,我們全體為你接風洗塵,加官進爵呢。”
加官進爵?
加棺進絕才對吧,真有那麼好心,又怎麼會拿我當一個犧牲品,去證實那份死間計劃,若不是小爺我提前拿到消息,早就被是小鬼子的槍下冤魂了。
陳國賓故作沉默。
蔡伊凡又看了看老板,見其沒有任何表示,隻能繼續說:“但據我們所知,陳國賓已經死了,你又是…”
陳國賓低頭不語。
“兄弟,我們軍統雖然拿自己人當兄弟,但也不可能隨便挑一個人出來,我們就會相信你的話,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陳國賓的事。”蔡伊凡打量著陳國賓悶哼說。
“若是你執迷不悟,還是不願意配合,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實際上在陳國賓昏迷這段時間,蔡伊凡早就搜集陳國賓的資料,確定病床上躺著的這家夥和其模樣一樣。
“我真的是陳國賓。”陳國賓故作無奈說。
“可你怎麼又回來了,根據我們獲得的情報,陳國賓分明已經死在了永仁商會的內鬥之中。”蔡伊凡又說。
陳國賓低頭不語。
蔡伊凡說:“兄弟,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放在平時,你現在應該在軍統局的監獄,而不是在我和我對話,我們能來且願意來見你已經很不錯了。”
陳國賓沒有說話,看向老板。
蔡伊凡頓時明白老板的意思,反應很快:“這位是我們老板的特派員,代表著他的意誌特意前來慰問你,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不必隱諱。”
陳國賓低頭沉思。
蔡伊凡還想催促,卻被老板用眼神製止。
陳國賓在想一個問題,是否需要坦白,還是順勢以陳國賓的身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