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視頻和照片,原本被殺手們存在加密硬盤裡,藏得隱秘。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後來會栽在許振峰手裡——許振峰一個人廢了牛金虎的核心勢力,不僅僅把牛金虎和他的八大金剛全部擊殺,順帶擊垮那六大殺手,連帶端了一個殺手集團,這些壓箱底的“罪證”,就這麼落到了他手裡。
其實許振峰原本沒打算動這些東西。
當初橫豐集團被他收購時,牛金城已經元氣大傷,從曾經呼風喚雨的地產大亨變成了隻能縮在拉斯維加斯彆墅裡的“寓公”,對國內的經濟格局幾乎沒了影響。
說白了,在許振峰眼裡,他已經不配當對手了。或許是大佬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惺惺相惜”,或許是覺得沒必要趕儘殺絕,隻要牛金城安分守己,彆再來招惹自己,許振峰甚至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帶著那點殘餘的資產苟活下去。
可牛金城偏不。
他像是咽不下那口被收購的氣,又像是篤定許振峰不敢真對他下死手,這兩年來,小動作就沒斷過。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在作死,之前對邱琳下殺手,許振峰還能忍,畢竟一切還儘在掌握之中。如今,還要對那幾個和他有過牽扯的女人下手,連帶著她們剛給許振峰生的、才滿周歲的孩子,都沒打算放過。
那一刻,許振峰心裡最後一點“留餘地”的念頭,徹底碎了。他可以容忍商業上的明槍暗箭,甚至能接受牛金城暗地裡的抱怨和不甘,但誰要是敢動他的家人,特彆是他的孩子,觸碰他的逆鱗,那就彆怪他心狠。
“麥大鯢那邊……”張宇航遲疑了一下,接著補充道,“他這兩年一直在拉斯維加斯定居,聽說開了家小賭場,日子過得不算張揚,但心裡一直沒放下麥迪文的事。當年警方查了半天沒查到線索,他自己雇了私家偵探找了好幾年,頭發都白了大半。”
許振峰點點頭:“我知道。”他抬眼看向張宇航,眼神裡帶著一絲冷意:“麥大頭住的地方,離牛金城的彆墅不到五十公裡,對吧?”
“對,直線距離也就四十多公裡,開車半小時就能到。”張宇航立刻接話,“我把資料發過去的時候,順便把牛金城彆墅現在的坐標也附上。麥大鯢等了這麼多年,隻要看到那些視頻,肯定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地替兒子報仇的機會。”
辦公室裡又安靜了片刻,許振峰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抿了口茶,茶水溫熱,卻沒暖熱他眼底的寒意。
許振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道:“對了,牛金城那兩個兒子,牛犇和牛犢,之前貪了集團幾個億,最後判了多少年?”
“十五年,已經是頂格處罰了。”張宇航回道,“他們倆是經濟犯罪,數額雖然大,但按律確實判不了死刑。牛金城之前還想花錢疏通關係,找了不少人來求情,不過都被您壓下去了,最後還是按規矩判的。”
“十五年?”許振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卻讓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太短了,這怎麼能讓他們吸取教訓,改過自新呢?”他抬眼看向張宇航,聲音斬釘截鐵:“讓他們在裡邊……生不如死!”
張宇航心裡一凜,應聲:“我明白。”
“記得把他們在裡頭受苦的畫麵拍下來,發給牛金城。”許振峰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動作要快,彆等麥大鯢動手太快,讓牛金城死得太早,沒機會看看他這兩個寶貝兒子,是怎麼替他還債的。”
“您放心,這事我親自去辦,保證儘快送到。”張宇航的聲音透著堅定。他跟著許振峰這麼多年,太清楚“生不如死”這四個字背後,意味著什麼——那不是簡單的皮肉之苦,是日複一日的折磨,是在絕望裡看不到儘頭的煎熬,比死更讓人難受。
許振峰揮了揮手:“去吧。”
張宇航轉身離開時,聽到身後許振峰又拿起了那支雪茄,打火機“哢”地一聲響起,橘紅色的火苗在昏暗裡跳了一下,隨即又被摁滅。他知道,隻有在許振峰很憤怒的情況下,他才會抽煙——從這一刻起,牛金城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
拉斯維加斯的夜晚,永遠比白天更熱鬨。霓虹燈把天空染成一片迷離的橘粉色,賭場裡的骰子聲、酒店門口服務生的吆喝聲、街頭藝人的薩克斯聲,混在一起,織成一張名為“紙醉金迷”的網。
但這一切喧囂,都與牛金城無關。
牛金城的彆墅在拉斯維加斯近郊的一處富人區,離strip區有段距離,四周種著高大的棕櫚樹,鐵柵欄上爬滿了三角梅,看起來安靜又氣派。可隻有牛金城自己知道,這氣派的彆墅裡,藏著多少惶惶不安。
他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手裡捏著一杯威士忌,冰塊在杯子裡撞出細碎的聲響,卻怎麼也壓不住心裡的煩躁。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三個未接來電——是他派出去的那三個殺手的號碼。從昨天下午開始,這三個號碼就再也打不通了,像是憑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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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城喝了口酒,烈酒滑過喉嚨,卻沒帶來絲毫暖意。他太清楚“失聯”意味著什麼了。兩年前,他讓弟弟牛金虎帶著八個得力乾將去刺殺許振峰,結果也是這樣——電話打不通,人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牛金城不甘心,又派了六個殺手去動許振峰的老婆邱琳,那六個人倒是沒“失聯”,隻是被人發現時,個個斷了手腳,癱在廣市商城的垃圾桶裡,成了廢人,嘴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這三個殺手又失聯了……
牛金城閉了閉眼,腦子裡閃過許振峰那張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了上來。他派這三個人去殺那六個女人和孩子的時候,明明已經算得很周密了——選在淩晨動手,路線繞了三道彎,連撤離的直升機都在郊外備好了。可怎麼還是……
或許,牛金城想都沒想明白,他這三個殺手隻是去踩點,就直接被許振峰的人給“清理掉”了。
“爸,你怎麼了?”八歲的小兒子牛犇犇從樓上跑下來,手裡抱著個變形金剛,仰著小臉看他。這孩子是他和現任老婆於麗麗生的,眉眼像於麗麗,軟軟糯糯的,是這幾年唯一能讓他稍微鬆快些的人。
牛金城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放軟了些:“沒事,爸在想點事。犇犇乖,去跟你媽媽玩會兒。”
於麗麗這時也從樓上下來了,她穿著一身真絲睡袍,頭發鬆鬆地挽在腦後,走到牛金城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在想那幾個殺手的事?彆太擔心了,說不定是信號不好,或者臨時出了點彆的岔子,過會兒就聯係你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自己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能讓家裡人知道。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牛金城煩悶的時候,也找不到什麼人可以訴說,很多時候就會把一些事情告訴給於麗麗。
牛金城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他了解許振峰,那個人看著溫和,手段卻狠得要命,既然敢動他派出去的人,就絕不會留餘地。
牛金城一次次在試探許振峰的底線,他也知道自己是在鋼絲上跳舞,但是他的性格也決定了,他不可能就此收手。如果這一次許振峰沒有把他收拾了,相信以後他還會繼續這麼乾。
這就是他牛金城的執著,但此時此刻卻讓他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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