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地振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沒有文字,隻有一個附件。
牛金城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他幾乎是搶著拿起手機,指尖因為緊張有些發顫,點了好幾次才點開那個附件。
不是他等的殺手的消息。
屏幕上彈出的,是一段視頻。
視頻的背景像是監獄的牢房,光線昏暗,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畫麵裡,兩個年輕男人被幾個穿著囚服的壯漢圍在中間,打得蜷縮在地上。他們的臉被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的樣子,但牛金城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他的兩個私生子,牛犇和牛犢。
他當年在外麵玩的時候留下的種,雖然沒怎麼管過,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後來兩個孩子長大了,他還想著讓他們進集團幫自己,沒成想這兩個蠢貨貪心不足,剛進振峰集團那時橫豐剛被收購,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敢伸手貪錢,一下貪了幾個億,被許振峰抓了個正著,直接送進了監獄。
視頻裡的毆打還在繼續,那些壯漢下手極狠,拳頭和腳雨點般落在牛犇和牛犢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隔著屏幕都能隱約聽到。牛犇和牛犢發出痛苦的哀嚎,卻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更讓牛金城目眥欲裂的是,其中一個壯漢突然抬腳,狠狠踹向了牛犇的下身——牛犇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像泥鰍一樣在地上扭動,很快就沒了聲音。另一個壯漢也如法炮製,對牛犢下了同樣的狠手……
視頻不長,隻有短短兩分鐘,卻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牛金城的心上。
“啊——!”他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屏幕“啪”地一聲碎裂,像他此刻的心一樣,四分五裂。
“金城!”於麗麗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牛犇犇也被嚇哭了,抱著於麗麗的腿,抽抽噎噎地喊:“媽媽,爸爸好嚇人……”
牛金城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布滿了血絲,像是要滴出血來。他死死盯著地上碎裂的手機,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是他……是許振峰!一定是他!”
“許振峰?他怎麼了?”於麗麗不明所以,卻被牛金城猙獰的樣子嚇得心裡發慌。
“他報複我!這個畜生在報複我!”牛金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被震倒,威士忌灑了一地,散發出濃烈的酒氣,“我不過是想殺了那幾個跟他有關係的蠢女人,他就敢這麼對我的兒子!他廢了他們!他竟然廢了他們!”
他紅著眼,像是失去了理智,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往牆上砸,煙灰缸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碎裂的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許振峰,你好狠啊!”他咬牙切齒地嘶吼著,聲音裡又恨又怕,“我牛金城也不是好惹的!你敢動我的兒子,我跟你沒完!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彆墅院子裡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是鐵柵欄被人從外麵撬開的“嘎吱”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正朝著彆墅的大門靠近。
深夜裡,這突如其來的異動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牛金城的怒火,隻剩下刺骨的恐懼。他猛地停住動作,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誰在外麵?”牛金城朝著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聲音因為緊張有些發飄。
沒有人回應。
隻有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甚至能聽到有人在用力踹門的聲音——“哐!哐!哐!”每一聲都像踹在牛金城的心上。
“快!把犇犇帶樓上去!快!”牛金城猛地回過神來,對著於麗麗嘶吼道,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想讓兒子躲起來。
實際上,在美麗國發生這種事情也還是挺多的,特彆是針對黃種人。
於麗麗也被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抱起哭哭啼啼的牛犇犇,轉身就往樓梯跑。可她剛跑了兩步,彆墅的大門就被“砰”地一聲踹開了。
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蒙麵人衝了進來,手裡都拿著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客廳裡的人。為首的一個人朝著牛金城比了個“不許動”的手勢,聲音沙啞而冰冷:“彆亂動,否則死。”
牛金城的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他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看著蒙麵人眼裡不加掩飾的惡意,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是許振峰的人?許振峰要對付他,向來不屑用這種蒙麵劫持的手段。那是……誰?
沒等他想明白,兩個蒙麵人已經上前,反剪住他的胳膊,用粗糙的麻繩緊緊捆了起來。他想掙紮,卻被其中一個人狠狠踹了一腳膝蓋,疼得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
牛金城瞬間軟倒,他最怕的就是這種野路子,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一不小心,那就是萬劫不複。
樓上的於麗麗聽到動靜,抱著牛犇犇躲在樓梯口,嚇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出聲。可還是被一個眼尖的蒙麵人發現了,那人朝著樓上喊了一聲:“還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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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於麗麗和牛犇犇也被帶了下來,同樣被繩子捆住了手腳。牛犇犇嚇得哭得更厲害了,嘴裡不停地喊著“爸爸”“媽媽”。
“彆嚇著孩子……”於麗麗哽咽著求情,卻被蒙麵人粗暴地推了一把,摔在牛金城身邊。就像是被遺棄的垃圾,就這麼被隨意丟棄。
牛金城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妻兒,心裡又急又怕,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他知道,這種時候,任何反抗或者求情,都可能招來更可怕的後果。
為首的蒙麵人看了看被捆在一起的三人,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用英語低聲說了句:“帶走。”
兩個蒙麵人上前,分彆架起牛金城和於麗麗,另一個人則粗魯地拎起被嚇得幾乎暈厥的牛犇犇。
——
拉斯維加斯的荒漠之下,廢棄礦洞像一道被遺忘的傷疤,深嵌在大地褶皺裡。
潮濕的空氣裹著鐵鏽與塵土的腥氣,沿著礦洞壁上斑駁的礦脈蜿蜒,灌進牛金城一家人被捆綁的狹小空間。
麻繩勒進皮肉的刺痛是清晰的,可遠比不過眼前的黑——厚重的黑布蒙著眼睛,連一絲微光都吝嗇給予,隻有兒子牛犇犇撕心裂肺的哭聲,撞在冰冷的岩壁上,碎成一片又一片顫抖的回聲。
“犇犇,乖……”於麗麗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剛冒個尖就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
於麗麗能感覺到兒子小小的身子在不遠處扭動,哭聲裡裹著對黑暗的恐懼,還有被粗糙麻繩捆著的疼。可她不敢多出聲,甚至不敢伸手去摸——身後匪徒的腳步聲還沒走遠,皮鞋碾過碎石的“哢嚓”聲像懸在頭頂的刀,她怕自己一開口,那刀就落了下來。
牛金城的背抵著冰冷的礦洞壁,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浸濕了襯衫領口。他能聞到妻子身上熟悉的梔子花香水味,此刻卻混著塵土味,變得單薄又脆弱。
他手裡攥著的,是幾十億資產的隱形底氣——來美麗國前,他把隱藏的大半產業轉到了離岸賬戶,隻要能和綁匪談,他有信心讓對方鬆口。
在美麗國待了這些年,牛金城見過太多為錢折腰的人,隻要對方圖的是錢,他就有籌碼。隻不過,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他也不能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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