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為我而來。
謝晚寧又一次默念了許淮沅說的這句話,轉頭,勉強擠出笑容。
“乖,你去自己玩一會兒成嗎?”
“我不嘛我不嘛!”腳下,劉家侄子拽謝晚寧袖子,嚎得震天響,“快趴下,我要騎大馬!就要騎大馬!”
謝晚寧忍了又忍,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就在她被許淮沅那番話安慰到之後,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熊孩子便扯著她褲腿喊姑姑,又是叫,又是喊,甚至還對她拳打腳踢,非得要謝晚寧蹲下來給他當馬騎。
雖然力道不大,但是惹得謝晚寧殺心四起,隻得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要衝動。
“姑姑!我要騎大馬!”
謝晚寧眉角狠狠一抽,“騎大馬沒有,騎棺材板你要不......唔!”
身側,許淮沅瞬間捂住了她的嘴。
“娘子,童言無忌,咳咳,童言無忌。”
謝晚寧翻了個白眼。
那孩子見謝晚寧說不動,便又去扯許淮沅,油乎乎的手直接抓在他身上。
許淮沅眉頭蹙了蹙,撫了撫袖子。
然而就是這樣一撫,他的袖子裡突然露出一包糖來。
那劉家侄兒頓時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抓,甚至毫不顧及的踩著許淮沅的鞋子就往上爬。
“快給我,給我!”
“你要這個?”許淮沅笑了笑,從善如流的遞給他,“我建議你一次少吃一點!”
“要你管!”那劉家侄兒並不領情,伸腳便在許淮沅那白色的衣袖上踢了一腳,“趕快給我!”
許淮沅卻並不生氣,微笑著將糖遞給了他。
眼見著那熊孩子歡呼著跑遠,謝晚寧看了看他衣服上的鞋印和被踩塌的鞋子,深受震撼。
“你真是聖人節操,這都能忍?”
許淮沅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搭在眉骨,望向前方,“娘子記不記得,我們來時村口那幾條狗?”
“記得啊!”謝晚寧有些疑惑的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怎麼,你竟還要給它們投喂食物?我看那幾條狗可是瘦弱不堪,估計是餓得狠了。”
“不是我喂,”許淮沅搖搖頭,“是那劉家侄子喂。”
“他?”謝晚寧十分不信,“他能有那善心?”
“或許他沒有,”許淮沅這話說得雲裡霧裡的,“但是隻怕是由不得他。”
什麼意思?
謝晚寧揣摩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正準備開口詢問時,突然聽見那劉家侄子哭嚎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與之相應和的,似乎還有陣陣狗叫。
謝晚寧愣了愣。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狗叫聲裡聽出了......興奮?
“少爺!”冬生從遠處奔來,擦了擦額上的汗,“我那包糖不見了。”
看著謝晚寧那狐疑的神情,許淮沅無辜的笑了笑,“冬生前段時間解手困難,又嫌巴豆味道不好,於是就碾成粉,直接摻進了糖裡。”
謝晚寧又被震撼了一次,“你連小孩都黑?!”
“為夫體弱,隻能智取。”許淮沅作勢咳了咳,順手慈愛的摸了摸膝下一直乖巧臥著的小狗頭,“而且畜生不懂事,總得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