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愣了愣,然後瞬間瞪大雙眼,“不會吧?”
能被杜構稱作大人物,還說是最上麵那兩位,那說的是誰自然就不用猜了。
除了李世民和長孫皇後還能有誰?
“他們......”房遺直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連忙壓低聲音,“這二位怎麼突然來了?”
“事先也沒有通知我們啊。”
“可不是麼!”杜構想起突然看見李君羨和李世民夫婦那一刻,心有餘悸道:“我嘞個騷剛,當時一下子見到李統領和那兩位,好懸沒給我嚇完犢子。”
“我開始還沒多想,現在越尋思越覺得他喵的不對勁,估摸著,這兩位是悄悄來的,根本沒告訴過任何人,我們能收到通知那就見鬼了。”
房遺直忽然就沉默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當然,他不是因為李世民夫婦突然來此,而是因為杜構的說話方式。
“杜兄,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說話的方式......變化很大?”房遺直委婉道。
“有嗎?”杜構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沒有吧,我感覺我說話很正常,跟從前沒雞毛兩樣啊。”
房遺直:“......”
你還說一樣。
這踏馬一口一個他喵,一口一個雞毛,這對麼?
房遺直實在想不通,那個溫文儒雅,談吐有禮的杜兄怎麼來渭南縣之後,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呢?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瞧見房遺直無語的表情,杜構撓撓頭,又仔細回想一遍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總算明白房遺直到底在說什麼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房兄有所不知,跟陳兄混久以後,不免會被陳兄的說話方式帶跑偏。”
“而且我覺得這樣說話挺舒服的,主打的就是一個自在。”
“想表達什麼情緒就表達什麼情緒,賊有意思。”
“一句臥槽就能走遍天下。”
“現在的你估計聽不太懂,等你以後跟陳兄接觸久了你就明白了。”
房遺直:“......”
嗬嗬,還是算了吧。
他怕回家被房玄齡抽死。
彆到時候東西沒學到,臥槽倒是學到了精髓。
“咚咚!”
此時,屋門忽地被敲響。
“進來。”房遺直以為是來送文書的小吏,隨口說道。
門被打開,進來的也的確是小吏,但卻不是來遞交文書的。
“二位主簿,這裡有縣令大人的一封信,小的找不到縣令大人,隻能勞煩您二位了。”
“陳兄的信。”杜構挺起身子,從小吏手中接過信,前後瞧了瞧,疑惑問道:“這是誰送過來的?”
小吏:“具體是誰小的不太清楚,不過這信是一位折衝府的兄弟送過來的。”
“折衝府?”杜構更疑惑了。
折衝府怎麼突然給陳衍送信?
哎,算了,想那麼多乾雞毛啊。
等陛下和娘娘什麼時候走了再說吧。
杜構隨手就將信件丟在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