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從前不知跟我說了多少次。”
李麗質:“......”
硬了!
李麗質的拳頭硬了!
挑釁吧?
這一定是挑釁吧?
青梅竹馬了不起啊?
從小一起長大就能隨便打斷人說話嗎?
李麗質險些被整破防,但一看到許憐月平靜的眼神,好像根本不在意此事的樣子,她有氣撒不出來。
她鬱悶地扯開話題,“來之前,我聽說了你不少事,那些都是真的嗎?”
“公主指的是我克夫,是個掃把星的事?”
“.......我沒有這樣想過,隻是好奇。”
“我理解。”許憐月點點頭,淡淡解釋道:“我此前嫁給莊平,本就是一樁交易,他要死了,我承諾在他死後幫他照料他母親,直到他母親逝去。”
“在莊平死後,他母親沒了牽掛,不多時就跟著走了。”
“至於想對我圖謀不軌的人,都是被陳衍給的毒藥毒死的。”
“而後麵的麻煩事,也被陳衍給解決了,沒有官府的人來找我麻煩。”
聽到這裡,李麗質差不多明白了。
難怪彆人說對許憐月圖謀不軌的人,死狀都極慘,原來是被毒死的。
對於陳衍會毒,李麗質倒是不意外。
自古醫毒不分家,這句話她還是聽過的。
望著許憐月,李麗質歎了口氣,“你何必用這麼剛烈的方式來躲著他,嫁了人,你今後跟他再也沒有可能了。”
“我大婚之日,他親自來送賀禮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許憐月表麵上無比平靜,心臟卻在隱隱抽痛。
那是從小不嫌棄她身份低微,一直帶著她玩耍,一直維護她的人,也是在她父母死後,儘心儘力對她好的人。
以這種方式結束,許憐月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門當戶對四個字,她看得太重了。
李麗質深深看了許憐月一眼,帶著嬋兒走了。
她看得出來,許憐月真的對她與高陽構不成威脅。
因為許憐月從前就過不了心裡那關,過不了世俗的規矩,更彆說現在已經嫁人,且背上了掃把星的名號。
以陳衍看似輕浮,實際驕傲到骨子裡的性格,也不會再對許憐月存在朋友之外的多餘情感。
頂多看在從前的情分上,給予一些生活上的幫助。
除此之外,兩人再也不會產生任何交集了。
“......”
待李麗質離開後,許憐月收好茶具,仔細擦拭乾淨桌子,把第一次打開的茶包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櫃子最下麵。
而這裡,存放的大多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許憐月猶豫了一下,從櫃子底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歪歪扭扭,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的泥偶小人,隱隱約約能看得出來這是一男一女。
許憐月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男小人的鼻子,眼裡浮現出一抹笑意,轉瞬間又變得落寞。
夕陽斜斜地從窗欞照進來,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更顯得形單影隻。
空氣中細微的塵埃在微光裡翻滾漂浮,仿佛是她無處著落的念想,明明看得見,卻怎麼也抓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