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構一噎,“抱歉,是我的話欠妥,我們不去查明是什麼勢力在覬覦絹帛嗎?”
“我們能查到嗎?”陳衍反問:“你沒聽馬周說處理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線索嗎?”
“不是!”杜構驚了,“那我們就不管啦?”
“誰說不管了?”陳衍理直氣壯道:“我不是送了一封信到皇宮去了嗎?”
“上次陛下從咱們這邊拿走這麼多錢,總不能什麼都不乾吧?”
“我們這點人能查出什麼東西?”
“論查案,還得是陛下手底下的人來啊!”
杜構:“......”
馬周:“......”
兩人屬實是無語了。
要說陳衍錯吧,好像又沒錯。
畢竟陛下手底下的人查案自然不用多說,絕對比他們這縣衙半吊子的人強出不止一個檔次。
可問題是,咱們出了問題,啥都不乾,反手就甩給陛下。
這對嗎?
一般的流程不是咱們先努力,實在沒什麼成果,然後再層層往上報嗎?
結果你直接省略了全部過程,上報到最頂上了?
瞧著兩人欲言又止的神情,陳衍沒好氣道:“孩子受欺負了,當長輩的憑啥不管?”
“彆忘了,上次陛下可是從我們這裡拿走幾十萬貫,你們以為這錢白拿的啊?”
“出了事不管,他還指望孩子養著他?”
此話一出,杜構與馬周瞬間被說服了。
對呀!
幾十萬貫呢!
這錢能白拿?
必須讓陛下來查!
“......”
甘露殿,李世民此刻剛和一幫核心大臣商議完政事,眼看時間差不多,準備去找自己的皇後用膳。
卻因無舌交上來的一封信件停下了腳步。
“子安送來的?”
“是,渭南伯剛派人送來的,同時,渭南伯今早好像急匆匆回了渭南縣......”無舌回道。
“嗯?呈上來,朕看看!”
看完信件內容,李世民豁然抬起頭,眯了眯眼,殺意彌漫。
渭南縣的絹帛買賣,他可是占了大頭呢。
與其說那是陳衍的買賣,不如說是他的。
可現在,他的工坊竟然被人燒了?
“無舌!”
李世民緩緩將密報放在燭火上點燃,然後隨手丟進案幾旁邊的銅盆中。
“奴婢在!”無舌見李世民的表情,就知道要壞事了。
“通知李君羨和李道宗,朕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三日之內,必須找出是哪家動的手!”
“找出來之後,便做成仇家投......”李世民話到嘴邊,忽然止住。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聲,話鋒一轉:“找出來之後,就將消息送給子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