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他夢寐以求、足以打破本土勢力鐵板一塊的絕佳契機!
這些盤根錯節的縣城婆羅門,以血緣鄉誼為紐帶,以利益為鎖鏈,早已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讓他這位空降一把手處處受製。
控製不了局麵就是無能,
屢次向上求援也是無能!
就在他無能為力時,時萊從天而降!
以無可辯駁的神異手段,在這鐵幕上撕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他當然是唯物主義者。
“回家就把真君畫像供起來!讓老婆天天焚香!”
他老婆又不是!
隻要搞定趙副局長,從他入手,拔出蘿卜帶出泥。
以後,這個縣城終於輪到自己說了算。
“真君,這是......”一把手剛欲開口,詢問詳細情況,一旁的二把手卻已迫不及待地搶過了話頭。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過於急切的義憤。
“真君!這是......這些都是老趙貪汙受賄、違法亂紀的鐵證嗎?”
二把手快步上前,指著茶幾上的腕表,聲音陡然拔高,仿佛痛心疾首。
同時,他眼神銳利如刀,狠狠地剜了地上試圖掙紮辯解的趙副局長一眼。
那目光中警告與切割的意味濃得化不開。
時萊抬眸,目光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深處的蠅營狗苟。
片刻後,他眼中最後一絲光亮似乎也熄滅了,隻剩下濃濃的失望與厭倦。
本質上,麵前兩位衣冠楚楚者,與地上那灘爛泥,並無區彆。
或許,
更甚!
垂下眼簾,不再看他們。
時萊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辦公室裡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後,他強打起精神,坐直身體,重新拿起手機。
指尖在屏幕上略一滑動,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常......常爺爺。”
聽到這個稱呼,白晶晶渾身一個激靈!
她憐憫地看了一眼依舊肅立、卻已隱隱感到不安的兩位領導,迅速對老張使了個眼色。
老張會意,立刻關閉了攝像機。
電話那頭,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時萊聲音裡的異樣,停頓片刻,一個蒼老卻溫厚慈祥的聲音傳來:“小萊?怎麼了?”
“常爺爺,”時萊的聲音低沉,“你們當年......那麼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稍長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帶著追憶:“讀過老人家的書嗎?”
“讀過。”
“第三卷裡,有一篇文章,紀念一位普通戰士。”
“......”時萊默然,隨即低聲道,“為人民服務!。”
“對!”常威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穿透時空的力量,“就是它,這就是我們的答案。”
時萊握著手機,目光再次掠過眼前這兩位官員,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語氣變得鄭重:“常爺爺,我可能要給您惹麻煩了!”
“哈哈哈哈。”電話那端是爽朗的笑聲,似乎能聽到時萊這麼說,特彆的開心。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們打老虎,拍蒼蠅,我這裡就是一些跳蚤而已。”
“那就放手去做。”
常威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他沉吟片刻,自言自語的講述了一件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機緣巧合下,有位老領導贈送他一把隨身多年的配槍。
後來,他在辦案時受到了刁難,老領導打來電話。
“小子,老子是忘記給你子彈了嗎?”
......
本來準備一筆帶過的劇情,這些天看新聞,太多糟心事,最後還是手賤,寫了!
真正的理想主義者應該是我,隻不過都是理想,從未去踐行。
我沒有時萊的神通,膽子又小,隻能躺在床上,意難平!
且看著吧,隨時準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