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幻術在於快!”
“不能讓對手意識到這是幻術,否則就沒用了!絞舌、水逆退散施展速度很快,當對手意識到後就已經施展完了。”
“隻有樹縛,太慢了,過於雞肋,這門幻術不學了。”
那這麼算下來自己隻需要學水逆退散即可,倒是輕鬆了不少。
李懷禎記下這梵語以及手訣,倒是沒有玉虛訣十幾種手勢變換複雜,可是想必絞舌難度大了不少。
“你學完幻術就自行安排,待到一年後接你去取天墟晶。”
這是宋柚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可是他又能去哪?
邊有容一直聯係不到,看樣子是知道一時半會見不到蒼梧老祖,自己也沒有見的價值了。
李懷禎悲戚:太現實了吧!
可是他找邊有容的目的就是探尋靡巡下落,如今從宋柚口中得知了他被大黑天困住,自己找他又有什麼用?
接下來該去哪?
他不知道。
······
夜深的時候就知道雪下得很大,不時能聽到雪將竹枝壓折的聲音。
下雪了!
定京城下雪了。
這片區域位於北都,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而降,如同鵝毛般輕盈。
整個世界被一層潔白的雪覆蓋,仿佛披上了一襲銀裝。遠處的山巒、樹木、房屋,皆若隱若現,朦朧之中透著詩意。
街道上,人稀少,偶爾有幾個身著棉袍的行人,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入冬了!好冷呀!”
他們手中或拿著傘,或裹著厚厚的鬥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這銀白世界。
屋簷下,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冰淩,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孩童興奮地堆雪人、打雪仗,歡聲笑語回蕩在寂靜的街頭。
湖麵上,積雪覆蓋,與遠處的雪山融為一體。幾隻寒鴨在湖中遊弋,蕩起一圈圈漣漪,打破了湖麵的寧靜。
此時此刻,整個城池沉浸在一片寧靜與祥和之中,雪景如畫,美不勝收。
“你看,再過幾月就春天了,可見不到這麼好的雪了!”
一女子對著一個看上去悶悶不樂的男子說道,可對方卻雙眼失神。
“是呀,秋天的時候我離開天水樓去了蒼梧門。”
“冬天的時候,我與許夙鳶···”
“可如今你在哪?”
“下一年冬天我也能見到你了,那時我已經幫宋柚取了天墟晶···”
“你總沉迷過去,又怎麼會遇到前方的風景!”
沈知秋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心裡玩不了那個人,安慰道:“停留一下看看這苦苦等你的女子吧。”
“之後我就把金玉點穴手就交給你···”
“不用!”
李懷禎一口拒絕,沒有注意到一旁女子的失落。
沈知秋、時知雨兩人來陪自己賞雪景,好容易接下去的話被李懷禎一下打斷了。
這些天來李懷禎刻苦修行,卻仍舊停留在七品。
“也罷!”
沈知秋無奈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失望的,薑青黎早就算到你與時知雨有緣,才會如此。”
“要知道,他這個家夥的卜算水準可是上玄大陸的第一人!”
“他也會鬥術?”
李懷禎有些失神:“老實說,我看你對於他的死並不傷心,從你幾句話不難看出你倆關係不錯。”
“他是不是壓根沒死?”
沈知秋笑道:“怎麼可能!”
“你不是都看到了!”
“他的星宿都消失了!”
李懷禎打斷他:“這點以他的本事隱藏起來不難吧!”
“他在哪!告訴我!”
李懷禎確信他知道許夙鳶的消息,勢必要上去問問。
“不知!”
沈知秋打著馬虎眼。
“你去問時知雨把,她知道。”
沈知秋望著眼前失落前行的女子身影,說道:“去吧!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
李懷禎猶豫了一刻鐘,隨即上前。
“宋柚你見過了吧!”
就在李懷禎準備上去詢問,宋柚說道:“宋柚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特彆是他身後的長生殿,更是讓人憎惡!”
沈知秋仿佛對這長生殿沒有好感,眼中滿滿的討厭。
“總之你少跟他接觸,天墟晶你也不要幫他去取。”
“可是我的夙鳶你幫我找?”
李懷禎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味道:“你幫我?”
這一番話讓沈知秋無言以對。
“可他真的會告訴你?”
沈知秋試圖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彆做夢了,就算你真幫他,他真就告訴你?他可是殺自己全家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覺得他會···”
“夠了。”
李懷禎說道:“我知道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如同棋子,揮之來揮之去,可這些天來,被你們戲耍得也有幾分成熟了。”
“宋柚說沒說謊,我應當清楚。”
“他隻追求超脫,對這些東西壓根沒興趣,是不會介意告訴我的。”
沈知秋無奈:“你以為他當真是想去上界?”
“就為像薑青黎一樣偷學幾門奇術?”
“我告訴你,長生殿的底蘊你想象不到,裡邊隨便一個奇術不比上界的差!”
“那他要天墟晶乾什麼?”
李懷禎聽出一絲不平凡的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
沈知秋說道:“你體內的玄水並非人人可得,隻有你才能接納。”
“這也是為什麼其他人不提前去取。”
“玄水觀的玄水我們早知道,隻有一個人能取!就是你!至於原因,以後你自己會知道的!”
“為什麼隻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