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禎點了點頭。
陳眠服用下藥物,道:“這是讓我心緒穩定的藥,不至於被這群人給迷了心智。”
李懷禎再次點了點頭,道:“你就這麼進來?不怕被人懷疑?”
“懷疑!”
陳眠笑了笑,道:“什麼叫懷疑,我是故意把自己送進來這家醫院的,我要通過收集證據,報給警方。”
“我需要你作為我的內應!”陳眠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你是個正常人,我知道你,被市長的千金送進來了,你放心,你若能幫我收集證據,我出去後定當為你檢舉這市長。”
“屆時,這王婷婷也會送去坐牢,還你個清白!”
“真的嗎!”
李懷禎心底浮現一抹喜色。
李懷禎眼神充滿神采,他仿佛看到了,他們成功了:
在陳眠精妙的計劃與李懷禎縝密的執行下,他們通過通風管道帶出了足以證明院方非法拘禁和濫用藥物的證據。
警方介入,調查,然後是漫長的庭審。那家精神病院被查封,院長和相關醫護人員被繩之以法。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
李懷禎站在法院門口,看著陳眠被一群記者包圍。
閃光燈此起彼伏,她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林深看不懂的疏離。
她回答著記者的問題,聲音依舊是那般清冷,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陳小姐,您對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現有什麼評價?”
記者的話筒遞到陳眠麵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李懷禎想起那些在精神病院共同度過的日子,想起陳眠指尖的溫度,想起她身上柑橘與碘伏混合的獨特氣息,想起她在他鎖骨上留下的熒光印記。
可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陳眠,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的眼神裡沒有了那時的脆弱和依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和疏離,就像...就像她從未真正信任過他:“一切都是我一人完成的,我沒什麼好說的。”
庭審結束後,陳眠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也沒有為李懷禎揪出王婷婷的罪證,李懷禎繼續忍受著父母,過著悲慘的生活。
甚至,王婷婷的市長父親與陳眠相談甚歡,在報紙上留下了痕跡。
“不!”
李懷禎想到這,氣得大叫,他猛地上前,抓住陳眠,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還有更好的路走?”陳眠眼底浮現一抹輕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這樣吧,事成之後,我給你準備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票。”
“你的父母,我們會製造一場大火,燒了這醫院,我會轉告你的死訊,你這樣就能逃脫他們的掌握了,這你甘心了?”
“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李懷禎眼底有了神采,隻要能離開父母,他生活就有了盼頭!
“等等!你怎麼清楚我父母的事!你究竟是誰!”
李懷禎冷靜下來,仔細打量這陳眠,道:“你究竟是誰!”
沉默半響,陳眠開口:“齊瀟是我的朋友,這個理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