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意承受的痛苦，是他唯一能做的偽裝。
而那無聲無息的相位刃，是他真正還擊的武器。
“青葉，我故意留著你的命，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
李懷禎陰惻惻的望著青葉，他並沒有死去，身軀微顫，腳步不穩。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塵土，令人作嘔。
“嘔嘔嘔！”
中央地上，蜷縮著一個身影，衣衫襤褸，渾身是血，正是那個曾將李懷禎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青葉。
而他的對麵，站著的是李懷禎，此刻的他，眼神猩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手中，握著那柄水晶劍，劍身已不再明亮，而是被鮮血染得暗紅，劍尖還在滴落著溫熱粘稠的液體。
青葉看著李懷禎，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不要！”
他張了張嘴，想求饒，卻隻能發出嗬嗬的喘息聲，喉嚨裡像是堵著血塊。
李懷禎沒有說話，隻是緩緩舉起了劍。
“滋滋滋！”
劍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寒芒，精準地落在青葉的左臂上。
不是致命的一擊，而是沿著肌膚紋理，緩緩地、深深地劃開一道口子。
皮肉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青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李懷禎麵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那慘叫。
他收回劍，再次舉起，又是一劍，落在剛才傷口的旁邊，同樣緩慢而精準。
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上的塵土。
青葉的慘叫漸漸變成了嗚咽，他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一劍又一劍，不是要立刻取他的性命，而是要將曾經的痛苦，一點一點地還回來！
每一劍下去，都像是刻在李懷禎自己心上，卻也刻在青葉的身上！
滋滋滋！
劍光閃爍，一道接著一道，青葉的慘叫越來越微弱，身體因為失血和疼痛而變得冰冷，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但身體的痛楚卻異常清晰。
“啊！”
李懷禎望著青葉的求饒，呼吸有些粗重，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他不是沒有想過一劍結果了這個畜生，但心中的恨意，他要讓青葉在清醒的意識中，感受每一分、每一寸的痛苦，就像他曾經感受過的一樣。
劍，又一劍落下，目標是青葉的腹部。
皮肉翻卷，露出裡麵的臟器陰影。
青葉的意識徹底渙散了，隻剩下本能的抽搐。
咯吱咯吱！
李懷禎看著地上的“人形”，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像是將心中積壓的陰霾都吐了出來，他收起劍，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夜風吹過，帶著血腥味，也帶著一絲解脫的平靜。
“在調動那相位刃嗎，很難調動啊！”
李懷禎望著一臉呆滯的黎千初，笑道：“沒事，以後隻會越來越順滑！”
此刻，整個道觀隻剩下黎千初一息尚存，以及滿地的死亡。
“就這麼，全死了！”
黎千初收斂神情，大步上前，仔細喘息著，打量著倒在地上的每一個修士，特彆是青葉，身上被不知名的刀刃扭曲，發出異響。
滋滋滋！
“哇，這是什麼！”
黎千初嚇得腳步發軟，踉蹌退後，望著李懷禎。
咕嚕咕嚕！
黎千初眼底哪裡有半分怨恨，心道：“這小子當初要是對我這麼做，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人手段古怪，加之那一柄水晶劍，身份來曆顯然不是我這等人能接觸的，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洗刷之前的誤會。”
緊張的氣息彌漫，李懷禎眉頭一挑，心裡不安。
轟！
一道裂痕在李懷禎心口蔓延，身上的極品靈器瞬間破碎！
呲呲呲！
淩厲的攻擊砸在李懷禎的身上，他踉蹌著後退，肺部像被火點燃，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痛楚。
“又來了！”
“火！”
轟轟轟！
李懷禎身前正是趙執事，他的力度很大，令李懷禎衝破數道！
“你沒死！”
李懷禎擦了擦嘴角，身軀已經搖搖欲墜，再退一步，就碎了！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趙執事身上泛著幽色，相位刃早已折斷，隻剩下半截鋒利的殘刃，上麵沾滿了他的血和不知是誰的留下的血。
“嘀嗒！”
李懷禎的左臂無力地垂著，剛才那一記重擊幾乎讓他失去知覺。
“結束了，李懷禎。”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