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李懷禎、紫玉臉色微變,紫玉問道:“你的未來、亦或是過往,被改變了!”
“是這麼回事!”
李懷禎臉色浮現一抹詫異,歎息一口氣:“誰知道呢!”
“你看得出來嗎!”
紫玉指了指那個落寞的女子身影。
“也許吧!”
李懷禎臉色沒有一絲驚喜,有點平淡、甚至是厭惡。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隔絕了那略顯狼狽的背影。
陸老師獨自站在原地,窗外的晚霞透過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長長地籲了口氣。
“就這樣的差生,能有什麼成就,將來不是去當底層人!”
陸老師眼底閃過一抹輕蔑,心裡想不通之前為什麼會對這種人有好感!
她試圖整理一下心情,但那份因學生成績帶來的沉重失落感,黏在心頭,揮之不去。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打破了死寂。
陸老師看著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最終還是接了起來,走到辦公桌旁,拿起聽筒。
“喂,親愛的……”
陸老師的聲音一轉,與李懷禎不同的是,她的男朋友雖然長相一般,卻畢業於名牌大學,有著很好的工作,剛剛那層薄冰似的冷淡和疲憊瞬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討好、充滿柔情的語調。
“嗯,我剛開完會……不,沒什麼,都挺好……你呢?今天累不累?”
李懷禎、紫玉沒有走遠,下意識地、幾乎是鬼使神差地貼著牆,站在了辦公室的窗戶外麵。
他們沒有靠得太近,隻是遠遠地看著,聽著。
辦公室裡,陸老師的背影像被注入了某種活力,挺直了一些。
她微微側著頭,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的笑意。
“嗯,你說吧,什麼電影?……好呀,周末就去……當然,隻要是你想看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地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節奏輕快。
陽光灑在陸老師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金邊。
“她看起來那麼放鬆,那麼……幸福。”
紫玉擺了擺手,道:“好吧,我收回那句話!”
此刻,在陸老師輕柔甜蜜的語調麵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卻又那麼錐心。
原來,那些他以為的、老師對他寄予厚望的溫柔,不過是特定時刻的表演。
原來,一句平淡的“你先回去吧”之後,可以立刻切換到如此甜蜜的頻道。原來,他的失敗和黯淡,真的如此輕易地就被拋在了腦後,甚至不需要多長時間,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眼前這個人,重新煥發出光彩。
李懷禎的眼眶有些紅了,他忍住了,隨即苦澀一笑。
“這個世界,好物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