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是身披月白色的女子,手中長劍穩穩架在對方脖頸旁,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呼哧呼哧!”
她的麵容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帶著一種近乎憂鬱的猶豫。
她並非生來就如此狠戾,也曾有過柔軟的過往,但此刻,她的眼中隻有殺意:“放我們走,否則,彆怪我!”
“為什麼?”
素白女子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狠戾,“為什麼偏偏是他?”
月白色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劍尖微微用力,素白女子的脖頸處立刻泛起一道血痕。
“因為,李懷禎,我要帶走!”
她的聲音平靜,直刺對方心臟:“你這種癡纏,隻會令人作嘔。”
“作嘔?”
素白女子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神經,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是你們先臟了我的眼睛!是你,你明明知道李懷禎喜歡紫玉,背叛了你!”
她猛地試圖掙脫,短劍反手一刺,目標直指對方心口。
月白色的許夙鳶早有防備,身形一矮,避過要害,長劍順勢一帶。
“啊!”
素白女子的手腕立刻傳來劇痛,短劍脫手飛出,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你也知道,小樓不喜歡你,為什麼,苦苦糾纏!”
“結束了。”
月白色的許夙鳶低語,長劍再次抬起,劍鋒對準了素白女子的咽喉。
覃茯苓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眸,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劍尖,身體裡最後一絲求生的欲望也熄滅了。
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嘴角卻泛起一絲淒然的笑意。
“也好……如果……這一切都是夢……那就讓我醒過來吧……”
就在劍尖即將沒入脖頸的刹那,許夙鳶卻猛地收力,長劍隻劃破了對方頸側的一小片皮肉,鮮血瞬間湧出。
呲呲呲!
覃茯苓驚訝地睜開眼,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你的短劍,還是,李懷禎送給你的,你為什麼留著?”
許夙鳶看著她,眼神複雜,有恨,有憐,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
迷茫。
她緩緩收回長劍,劍尖滴落著猩紅的血珠。
“你活該痛苦。”
她最後說了一句,轉身,決絕地消失在深處的黑暗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覃茯苓癱軟在地,捂著流血的脖頸,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不明白,為什麼到了最後,她還是沒死成。
是憐憫?還是……彆的什麼?
夜風吹過,帶著血腥味,也帶著無儘的淒涼。
這裡,隻剩下她一人,和那攤漸漸擴散的鮮血。
“你沒事吧!”
宋柚、邊有容、祝卿好這才出來,上來為覃茯苓療傷。
“為什麼,不抓住她?”
覃茯苓眼底閃過一絲怨恨之色,道:“你們為什麼袖手旁觀?”
“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