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這是他欠她的,是他曾經背叛的代價,她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眼睜睜看著那個她曾深愛過的,變成神格成長的“養料”。
“殿主,你答應過我的!”
“是麼?”
少年擺了擺手,再次勾起許夙鳶的下巴,眼底是難以置信,道:“你忘了,我們共同的理想?”
“難道,你要因為眼前這個人,放棄我們的理想?”
說完,殿主離去,吩咐:“小樓,看好玉盒!”
終於,玉盒停止了最後的顫動。
“小樓!”
然而,就在小樓滿心期待地靠近時,還不能坐在主位上的徐北樓,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蒼白,如同被抽乾了所有水分的果實,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眼窩深陷,嘴角溢出黑血。
“你!”
小樓驚愕地後退一步,心中的期待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得粉碎。
“你……你怎麼,對我做了什麼!”
徐北樓抬起眼皮,似乎想說什麼,但隻是發出一兩聲微弱的氣音,便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他死了。
就這麼死了。
“啊!”
宋柚、祝卿好、邊有容、覃茯苓趕來,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
“許夙鳶,你瘋了嗎!”
四人環顧四周,那曾經讓他們感到實力不錯的徐北樓,如今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麵前的玉盒,裡麵隻剩下空氣以及……
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怎麼可能!”
眼底閃過一絲驚異,許夙鳶雖然陣法造詣了得,可實力,卻是六人之中最差的,如今,居然在如此小的動靜下,殺死了徐北樓?
“小樓,就這麼死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強烈的不滿,從覃茯苓的心底鑽出,迅速蔓延至全身。
宋柚則是麵色怪異,沒有悲戚,而是一抹慶幸。
祝卿好沒有多說什麼,立刻通知了殿主:“殿主,許夙鳶帶著李懷禎,跑了!”
“小樓!”
覃茯苓的手指緊緊攥起,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她看著那堆皮囊,看著小樓的屍體,心中的冰冷取代。
讓她美麗的臉上扭曲得近乎可怖。
另一邊,許夙鳶正在逃跑,她原本以為,將李懷禎送到殿主那裡,沒什麼。
可現在看來,她失去了一切,這感覺,比當初被李懷禎背叛時,還要讓她難以忍受。
“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覃茯苓的目光掃過殿內的一切,最後落在了那具皮囊的的屍體上,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無論是你還是她,都彆想就這麼算了……”
她的不滿,開始在她心中燃燒。
月光慘白,透過搖曳的竹簾,灑在地上,也灑在那一動不動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