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李懷禎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子,刮得人難受:“你可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瘋了!是不是在說謊!”
李懷禎猛地逼近一步,劍尖幾乎要刺破虛影的衣衫:“你,這條被我施舍,在我身後的一條狗,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對我最大的諷刺!”
“我不管你怎麼像前世一樣跟條狗一樣在我麵前求饒,今天我都要你死!”
李懷禎的吼聲裡充滿了決絕的殺意:“從現在起,你隻有一個下場——死!”
李懷禎的眼神如同萬年寒冰,,要將虛徹底吞噬,所有的恐懼、慌亂,在這一刻都被極致的憤怒和殺意所取代!
“你怎麼敢侮辱她的!”
“我要你死!”
李懷禎腦中浮現“爛貨”二字,久久不散!
不再去想對方是誰,也不再管自己是不是在玩火,他隻知道,眼前這個“東西”,必須死。
這股殺意純粹而決絕,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
“啊!”
虛心中的震撼和確認,在這一刻,都被李懷禎冰冷的殺意所凍結。
“不要!”
李懷禎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灼熱的氣浪,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從燃燒的喉嚨裡擠出來的咆哮!
“轟轟轟!”
腦中不斷浮現出許夙鳶給予他昏迷後她的記憶。
“啊!”
那雙赤紅的眼睛,不再是簡單的憤怒,而是燃燒著實質般的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儘。
“阻礙了我?”
李懷禎猛地一劍劈下,劍光並未觸及虛,卻在身前炸開一道刺目的光痕,將地麵都削去了一層:“你懂個屁!你這條連真實情感都沒有的‘虛’!”
李懷禎的聲音拔高,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嘶吼:“你知道我這一世重修是付出了什麼嗎?醒來時卻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使不流暢!你知道我一次次跌落穀底,看著那些曾經不如我的人一個個超越我,那種屈辱和絕望嗎?!”
“我忍受著旁人的嘲笑,忍受著修為停滯的痛苦,忍受著體內力量難以控製的風險!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李懷禎猛地指向虛空深處,仿佛要刺破那,“是為了打破這該死的棋局!是為了找到那躲在幕後,操控著我們所有人命運的下棋人!”
“我看著無數人因為他們的布局而家破人亡,看著忠良之士被汙蔑陷害,看著我們守護的這片天地,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我忍受了這一切,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一劍劈開那隱藏的棋室,揪出那該死的下棋人,讓他們血債血償!”
“而你!你這條‘虛’!你潛伏在我身邊,你模仿狗的樣子,祈求我的施舍!你甚至可能……甚至可能已經取代了狗!你讓我產生了懷疑,讓我看到了最不願看到的可能!你讓我之前的所有努力,所有的犧牲,都像是在給一個假象陪葬!”
“這是對我最大的諷刺!”
李懷禎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劍尖直指虛影,眼神裡的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你讓我看到了最深的背叛,感受到了最徹底的絕望!所以,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
李懷禎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玄冰:“因為你不配活著!因為你擋了我的路!因為……”